巴尔之战结束了,伴随着极限战士神兵天降,泰伦虫族的攻势瞬间垮塌。
虽然虫巢舰队没了,但巴尔之上遗留的虫子却没有死局,甚至没了节点生物操纵,这些虫子变得更为凶残。
为了以绝后患,13个大连,。。。
莫德雷德的身影在网道的幽暗中缓缓前行,七连残存的战士们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泰戈斯拖着断裂的右腿,每走一步都在水晶地面上留下一道血痕。他的头盔早已碎裂,露出那张布满烧伤与旧疤的脸,可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是濒死之人忽然看见了彼岸的灯火。
“战帅……”他喘息着开口,“我们……真的能出去吗?”
莫德雷德没有回头,只是抬起左手,掌心向上。一团翠绿火焰跃然浮现,映照出前方扭曲的通道轮廓。那火焰并非燃烧物质,而是某种更古老的东西??灵魂的余烬,记忆的残响,是无数被遗忘者临终前最后一声呼喊凝成的光。
“网道不是路。”他低声说,“它是梦。是千万文明垂死时做的最后一个噩梦。你们之所以被困,是因为你们不信自己能活着走出去。”
“可现在信了?”一名年轻战士嘶哑问道。
“现在有我带路。”莫德雷德嘴角微扬,“而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替我安排结局。”
话音落下,四周的空间忽然震颤起来。原本静止的水晶岩壁开始流动,如同液态玻璃般扭曲变形,浮现出一幕幕破碎的画面:一座悬浮于星海之上的图书馆崩塌;一群身穿灰袍的老者跪拜在一具机械神像前高唱颂歌;一只乌鸦衔着半本焦黑典籍飞越尸山血海……这些都是初代血鸦的记忆碎片,散落在网道深处,随时间漂流。
阿兹瑞尔曾告诉过他,血鸦战团的秘密远不止偷窃知识那么简单。他们是一群赎罪者,背负着一个被帝国刻意抹除的原罪??他们在大远征时期,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基因原体。
“莱恩没死。”莫德雷德忽然停下脚步,声音冷如冰刃,“你们知道吗?卡利班之种之所以沉睡,不是因为毁灭,而是因为**囚禁**。当年那一战,不是恶魔降临,不是混沌入侵,是一场政变。”
身后众人屏息。
“帝皇需要一个理由摧毁卡利班。”他继续道,“需要一场‘悲剧’来掩盖真相。于是他让禁军出手,将莱恩封印在地核祭坛之下,再散布谣言说儿子弑父,星球沦陷。而血鸦,就是看守坟墓的狱卒。他们世代守护那个谎言,用偷来的知识填补内心的空洞,以为这样就能赎清背叛之罪。”
“所以……卡利班之种……”泰戈斯艰难地接话,“其实是……莱恩?”
“不完全是。”莫德雷德摇头,“它是莱恩的生命核心,也是整颗星球的灵脉源头。一旦完全激活,不仅能唤醒原体,还能重构整个生态链??包括那些早已灭绝的卡利班生物,比如狮鹫、影狼、还有……我的兄弟们。”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有一丝极轻的波动,像是风掠过湖面,不留痕迹,却足以惊起涟漪。
七连战士们沉默了。他们终于明白为何帝皇要设立“观测者协议”。这不是为了防止知识泄露,而是为了阻止**复活**。一旦莱恩归来,整个帝国关于忠诚、秩序、父子伦理的根基都将动摇。一个敢于反抗帝皇的父亲,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永远跪着。
而莫德雷德,正是那个不肯下跪的儿子。
“所以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什么?”一名智库颤抖着问,“带回卡利班之种?还是……释放莱恩?”
莫德雷德笑了,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都不是。”他说,“我们的任务是??**直播**。”
“什么?!”
“我要让全银河都看见。”他转身,目光如炬,“看见他们的神皇如何谋杀亲子,看见所谓的正统不过是精心编织的谎言,看见那些高喊‘为帝皇献身’的蠢货,其实一直在为一个凶手摇旗呐喊!”
他举起右手,七臂虚影再次浮现,这一次,每条手臂都缠绕着不同的符文锁链,分别连接着现实宇宙的十三个主要星区。这些锁链源自他体内那枚由黄老汉亲手植入的“孝核”,一种超越科技与灵能的存在,本质是情感共鸣的具象化。
“准备好了吗?”他轻声问,“接下来这一幕,我会上传到所有未加密的通讯频道,从泰拉到普罗斯佩罗,从巴尔到卡迪亚废墟。让每个人都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真相**。”
与此同时,在泰拉皇宫最底层的禁闭室中,一台古老的记录仪突然自行启动。屏幕上跳出一段影像:年轻的莱恩?艾尔庄森站在帝皇面前,铠甲染血,双眼含怒。
【“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帮你统一人类,你就承认我是你的儿子。”】
【“而现在,你要把我关进地底,像处理一件失败品?”】
【“我不是工具,我是莱恩!”】
画面戛然而止。
负责监控的机械修会技师当场自爆头颅,脑内植入的清除协议自动触发。但数据已经外泄??通过一条隐藏在帝国圣典第零卷校验码中的后门程序,悄然流入民间网络。
三分钟后,火星上的某个地下读书会成员打开了非法接收器,看到了这段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