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晓北生无可恋地瘫倒在沙发上:“完了完了,我肯定是让我哥给发现了,故意整我,我不行了,我真受不住了啊…”
靳晓北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鼓起勇气给靳越群打电话,一连打了三个,那头都没人理,打第四个的时候,直接无法接通了。
乔苏说:“其实你可以直接和你哥讲呀。”
“咋讲?”
“直接说啊,你哥在呢。”
“在?在哪儿啊?”
乔苏踢掉拖鞋,窝在沙发上翻着一本地质图册:“靳越群,你干嘛不接靳晓北电话?”
“懒得接。”
凭空出现的声音靳晓北吓的一激灵,哪来的声音?!爬起来看见桌面上亮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里他哥坐在桌前,正在批文件。
天啊!他居然忘了这整间屋子里的实时监控!
“你大晚上不补课来找乔苏干什么?”
靳晓北不知道他刚才说的话靳越群听到没有,但在他哥常年的威严之下他已经不暇思索地全盘坦白:“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阳奉阴违了,其实我没有退烹饪课,我下课和周末悄悄的去,但我保证我明天就去退了,我现在时间完全不够用,我以后一定将心思放在学习上…”
“时间哪里不够用?”
靳晓北真觉得靳越群这句话是在嘲讽他、整治他,直到他发现他哥好像是真的不理解地在发问。
靳晓北:“……我现在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一天二十四小时,你要睡多久?卖鱼那几年没睡够?”
靳晓北被怼得屁不敢放,那端的靳越群头都没抬:“有这功夫不如回去多请教请教老师…”
他没说完,秘书敲门提醒他出发去一个奠基仪式,靳越群对视频里的对乔苏说让他把袜子穿上,气温才刚回升,男人才走了。
靳越群一走,靳晓北跟没回过神似的,他突然问乔苏:“我哥这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啊?”
乔苏耸耸肩膀。
靳晓北连忙坐在他旁边:“你快帮我翻译翻译啊,揣测揣测我哥的圣意…!”
“我干嘛帮你翻译?”
靳晓北急得很,伸手去拿乔苏手里正啃的苹果,乔苏大叫:“靳越群!你弟要掐我!”
靳晓北蹭得一下站起来,跳的离乔苏三米远:“我不是我没有哥我就是看这个苹果没削皮给他削削皮!”
屏幕里根本没人,乔苏捂着肚子笑死了:“哈哈,就你这胆儿,还敢跟你哥对着干,你趁早歇吧你…”
靳晓北意识到被耍了,不过看乔苏笑的这么高兴,他火速掏出手机拍了一张,能把他哥的心肝儿逗乐,怎么也得算大功一件啊!
回去之后他就十分狗腿地把照片传给了靳越群。
果不其然,龙心甚悦,大手一挥,靳晓北的出行工具就从二手的全脚力两轮升级成了一辆现代工业化的福特。
英国的硕士是出了名的学期短,对比地狱模式的德国,可以说是天堂了,最短的一年,研究型也基本两年就可以毕业。
过完年,乔苏已经在准备毕业论文的相关事宜,这中间还经历了靳越群的一来和乔苏的一回。
靳越群的一来是乔苏和欧春明他们周末放松时去瑞士滑雪,意外把脚给崴了,医生看了没伤到骨头,就给开了止痛药和冰敷。就是崴了个脚,靳晓北本来以为没多大的事,谁知道第二天他哥靳越群就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了。
除了欧春明,还有几个要好朋友一起陪着乔苏在医院,他们自然知道乔苏有一位同性恋人在国内,据说是大集团的董事长,但因为靳越群事务繁忙,今天也是第一天见。
乔苏本来在医院轮椅上还嘻嘻哈哈地说他没事,靳越群一来,他的眼泪就跟开了自动感应似的,一下子吧嗒吧嗒就掉下来了。
轮椅也没坐了,就让男人抱在身上,像个大号的树袋熊。
朋友也都是国内来镀金的富二代,论年龄还真跟靳越群差不多,但或许是靳越群常年浸淫在属于他们父辈那一辈的权力场,周身气势全然不一样,让他们这群离掌权还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在他面前好像都自动成了小辈,一个个排排站地介绍自己,跟靳越群问好。
“靳总您好,我叫吴捷,我父亲是吴定军,日发股份是我们家的…”
靳越群想起:“我上个月还同你父亲吃过饭,吴老哥说他儿子也在英国念书,原来是你。”
吴捷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
乔苏不高兴地哼:“干嘛搞得像开大会会见一样…”
靳越群瞪他一眼:“那么危险还去?一会儿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