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嫂嫂也别找明月和明浅了,她们和我一道出去玩了。”
季与京:“……”
他甚至都懒得去扯下那张纸,太过嫌弃。
林青黛却笑开来。
季与京问她笑甚。
她不答反问:“将军觉得叶霄和我们家浅浅合适吗?”
季与京无语。
叶霄是他亲表弟,他也没想过去管他的婚事。
林青黛也不在意他答不答,兀自说着自己的看法:“两个人都是那种明朗欢脱的个性,都是剑术高手,又都很爱玩。”
“我们浅浅虽说无父无母,但她有我呀,我定是会让她风光大嫁的。”
“小姨也不是那种在意家世的长辈……”
季与京是万万没想到仅凭着一张纸,季夫人就能编排出这么多事儿来,她还一一想出了化解之法。
笑声从喉间溢出,他根本抑不住。
从浅到磅礴,不过一瞬的事儿。
林青黛停了言语,冷眸看他,“你笑什么?”
上挑的尾音,带出的全是大小姐的不高兴。
季与京费力地敛了笑,“没笑什么。”
林青黛没这么好哄骗,“没事笑成这样,那就是脑子出了毛病。”
大小姐一生气,谁不敢骂呢。
一方枭主被骂了,不仅没生气,还要赔笑脸。
他揽住林青黛的肩膀,
“我只是觉得夫人可爱,热心肠。”
“你确定不是觉得我傻气?”
“……不是,林青黛是我见过最聪颖的女郎。”
“确实比你聪明。”
冷艳地甩了句话给他,她便径直走了。
季与京当即跟了上去。
现在的他活得就和林二姑娘的挂件似的,但他是一点不在意。
战场之下是生活。
他开始领悟。
客栈一楼,用膳的地儿。
没有包间,只能挑较为僻静的地方。慕清槐在冷伽蓝的催促下早早下来了,做主选了位置。
一楼末处,屏风之后。
那里原先摆了三四张桌子,慕清槐对老板说这些他全订了,不许再放其他人进来。
他可以按照他们这桌的消费的数倍结账。
老板笑着拒绝了:“慕少是季将军的朋友,也就是咱们岭东的朋友,怎么能收您这个钱呐。”
说罢,他便去张罗酒菜了。
冷伽蓝笑眯眯地睇着慕清槐:“唉。”
慕清槐:“有话就说。”
冷伽蓝:“你以后在岭东也能横着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