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定羌寨。
半山半川,丘谷交错。
十万蕃汉士卒囤积于此,或持矛列阵,矛戟森列,或举刀劈砍,刀光霍霍。
亦有着甲骑兵,执缰驱马,往来奔突,蹄声撼野。
投石机、床子弩、云梯、撞。。。
西夏十万大军压境,凉州城外旌旗蔽日,尘土飞扬。木征站在城头,目光如炬地望着远处的地平线。王韶快步走来,抱拳道:“小阁老,敌军前锋已至十里之外。”
木征点头,沉声道:“传令各营,严阵以待。今日之战,只许胜,不许败!”
“诺!”传令兵飞奔而去。
江昭策马登上城墙,与木征并肩而立。他望向远方,缓缓开口:“西夏此番倾国而来,必是背水一战。我军虽众,但新得凉州,尚未稳固,不可轻敌。”
木征颔首:“正是如此。所以我打算先守三日,待士卒适应城防,再寻机反击。”
江昭微微一笑:“妙计。不过,若能诱敌深入,或许可一举击溃其主力。”
木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江大人可是已有主意?”
“不错。”江昭指向城南一片低洼地带,“此处地势开阔,最适合设伏。我可派五千精兵埋伏于此,待敌军半数入谷,再放箭火攻之。”
木征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好!就依江大人之策行事。”
……
夜幕降临,凉州城内灯火通明。将士们紧握兵器,静静等待黎明的到来。
翌日清晨,号角声划破天际。嵬名仁旺亲率十万大军,列阵于城下。
“周人!交出凉州,饶尔等不死!”嵬名仁旺高声喝道。
城楼上,木征冷笑一声:“西夏小儿,也敢口出狂言?”
话音未落,江昭已然下令:“放箭!”
霎时间,万箭齐发,箭雨如蝗虫般倾泻而下。西夏军猝不及防,顿时伤亡惨重。
嵬名仁旺怒吼:“给我攻城!”
数十架云梯架起,士兵蜂拥而上。然而城墙之上滚石擂木早已备好,周军士卒奋勇迎敌,将一架架云梯推翻,无数西夏士兵摔下高墙,血肉模糊。
战斗持续整整一日,西夏军始终未能靠近城墙一步。
……
第二日,嵬名仁旺改变策略,命士兵挖掘地道,企图从地下突入城中。
木征早有准备,命人在城内挖出数条深沟,并填满硫磺、火油。一旦发现地道入口,便立即点燃,浓烟滚滚,熏得地道内的西夏士兵连连咳血,纷纷逃窜。
嵬名仁旺见状大怒,亲自督战,命令全军猛攻东门。
东门守将是王韶,他身披重甲,手持长枪,带领将士死守城门。西夏军轮番冲锋,皆被击退。
“将军,我们撑得住吗?”一名副将满脸担忧地问道。
王韶冷笑道:“撑不住也要撑!今日便是战死,也不能让西夏人踏进城门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