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假如在此待个几十上百年,有些悟性极高的返虚半仙说不定也能有所领悟。
这一刻,赵升若有所悟,不禁暗暗反思:“天下奇才如过江之鲫,岂可小觑诸天人杰!”
夜幕降临,明月初上,他悄然融入天地,不见了踪影。
第三天清晨,老石匠如期而至,在看到周围无人,而地上散落一地碎石的时候,他先是愣了愣神,继而嘴角微挑,眼眸深处流露出几分欣赏。
孺子可教也!
赵玄靖暗赞一声,然后随便找了一块石头,掏出刻刀继续凿刻起来。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这日,赵升凭空出现在先祖殿前,手中托着一尊晶莹剔透的酒缸,缸内有氤氲琼浆流淌,透出阵阵浓郁酒香。
他刚欲迈步向前,就见殿门无风自开,一名满身书卷气的儒雅老者匆匆走出大殿,迎上前来。
赵常赢满面春风的爽朗笑道:“哎呀,冲和你来就来嘛,怎得带了一坛好酒。老夫的馋虫都被勾引出来喽。”
“我有好酒,你有好故事吗?”赵升一拍酒缸,缸中琼浆微微荡漾,酒香越发浓郁扑鼻。
赵常赢笑容不减,当即调侃道:“好小子,你想听什么故事?只要喂饱了老夫的肠胃,你想听什么老夫知无不言。”
这话回得有趣,说是知无不言,却不没说言无不尽,个中意味颇为深长。
赵升笑了笑,豪气干云道:“好,今日你我痛饮一场,不醉不休!”
赵常嬴哈哈一笑,随即将他引入先祖殿。
许久之后,酒缸空空如也,赵升二人脸上已有些许醉意。
赵常赢打了个酒嗝,看似醉意朦胧的开口道:“老弟,你。。。你想问什么?趁着老夫还清醒,快些问吧!”
赵升?掉手中酒盏,一双亮得吓人的眼眸直视着赵常赢,缓缓问道:“我想知道老祖宗的近况如何?”
赵常赢心肝一颤,酒意瞬间去了七七八八。
他故意打了一个哈欠,神情懒散的说道:“你问这个干甚。老祖宗道行通天,他老人家逍遥自在着呢!”
赵升哪会让他糊弄过去,直接追问下去:“。。。渡劫飞升需经火、风、心魔三劫考验。我只想知道老祖宗已渡劫?”
赵常赢猛的翻身坐起,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端详了他许久,始终没有开口。
赵升神情坦然的迎上对方目光,始终没有一丝回避。
良久之后,赵常赢眨了眨眼睛,突然一挥手,四周墙壁顿时浮现一层层结界,隔绝了内外。
做完这些后,赵常赢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忽然神念传音过去:“老祖宗已渡过天火劫,正欲一鼓作气再渡风劫,只可惜。。。。。。今日之语,万不可泄露出去。不然日后必有大祸临头,切记切记!”
赵升心里有数,当然十分清楚此事关乎赵氏气运兴衰,一旦被外人得知了老祖宗的近况,极容易被人所趁。
如若老祖宗在渡品风劫的关键时刻,突然有大敌出手干预,结局可想而知。轻则渡劫失败,重则在风劫之下化为飞灰,万载修行一朝空。
赵升神情凝重之极,沉默的点点头不再问下去。
他随手抓起酒盏,继续向赵常赢劝酒。
赵常赢满面红光,大笑着拎起酒坛,仰头狂饮一气。
一天一夜过去,殿内酒坛遍地,赵升两人或躺或卧的在殿内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