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那位唐小姐和安礼从前有些过节,赵副台他们也是好心组局说和,让唐小姐给安礼道歉,”庄灵说的一板一眼,“恰巧这位唐小姐最近深陷负面舆论,陈总的意思是,让安礼跟唐小姐一笑泯恩仇,之后顺便肩负起联系和协调几位当红顶流的职责,共同帮助唐小姐渡过难关。”
nbsp;nbsp;nbsp;nbsp;“但据我所知,安礼之前深陷负面时,在座多数都曾落井下石,”庄灵补充,“并且,这一切还都是拜唐小姐和她背后的公司所致。”
nbsp;nbsp;nbsp;nbsp;“哦,”萧砚南搭在扶手上的指尖轻点着,“既然你们这么好心,”
nbsp;nbsp;nbsp;nbsp;他抬眼,意味不明勾下唇,“那不如说说,现在这事怎么解决。”
nbsp;nbsp;nbsp;nbsp;“是这样的萧总,呈总是我们的多年好友,唐小姐呢,又是呈总身边的红人,我们这也是为了兄弟,自作主张攒了这么个局把安小姐请过来,毕竟同在一个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太僵也不好,您说是吧。”
nbsp;nbsp;nbsp;nbsp;陈屹脑子转的很快,“我只知道她们之间有不愉快,但真的对唐小姐之前陷害安小姐的事一无所知,如果早知如此我肯定不会多此一举做这些事,我们在座的都不是小孩子了,是非曲直都还是能分得清的。”
nbsp;nbsp;nbsp;nbsp;唐希咬着牙没做声,以为陈屹只是在斡旋,却不想下一秒听到他说。
nbsp;nbsp;nbsp;nbsp;“这样,既然她做了错事,那我回去就跟呈总商量把她给雪藏了,永远不再复出,让她再也没办法出来碍眼,萧总安小姐,你们看这样如何。”
nbsp;nbsp;nbsp;nbsp;“陈屹!”唐希瞪着眼狠狠扯住他衣袖,“你们就打算把我推出去了事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今天组局帮我就是个噱头,实际上……”
nbsp;nbsp;nbsp;nbsp;“闭嘴!”陈屹低吼着瞪向她,“你还在这胡乱攀咬上了,做错事就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知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他说完,再看向萧砚南时,又瞬间变得笑容满面,“萧总,这件事我一定尽快办妥,绝不会再让她出现在大众视野一秒钟。”
nbsp;nbsp;nbsp;nbsp;“不必了。”姜稚礼听不下去,厌烦地打断。
nbsp;nbsp;nbsp;nbsp;她讨厌唐希不想看她好不假,可更讨厌这种遇到事只会把女人推到前面承担罪名,消弥祸事保全自己的男人们。
nbsp;nbsp;nbsp;nbsp;若非有他们的推波助澜,唐希再想坑害她也是有心无力,他们哪一个真的无辜。
nbsp;nbsp;nbsp;nbsp;“唐希,我早就跟你说过,想想别的出路,现在这条路你不可能争得过我,因为你根本不适合,”姜稚礼看向唐希,“不过既然你一直都想不出来,那我帮你。”
nbsp;nbsp;nbsp;nbsp;“陈总,今天的事要想我不追究,就必须答应我的条件,”她又淡淡瞥向陈屹,“雪藏她就不必了,让她进组拍戏吧,商务活动都安排少点,最好是一年到头都泡在组里出不来的那种,别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nbsp;nbsp;nbsp;nbsp;“安礼,你……”唐希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nbsp;nbsp;nbsp;nbsp;“怎么,嫌拍戏苦啊,”姜稚礼耸耸肩,“那你退圈好了。”
nbsp;nbsp;nbsp;nbsp;“没问题就这么办,”陈屹赶紧接话,“安小姐真是大人有大量,唐希,还不赶紧起来道谢。”
nbsp;nbsp;nbsp;nbsp;“算了,快别再让她跟我说话了,”姜稚礼拨了拨头发站起身,迈步的同时,指尖微微从萧砚南胸口带过,“走吧,我累了想回家。”
nbsp;nbsp;nbsp;nbsp;这种令人作呕的场合,她真是多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nbsp;nbsp;nbsp;nbsp;早已经过了晚高峰,但兴许是周末的缘故,回去路上的道路依旧没那么通畅。
nbsp;nbsp;nbsp;nbsp;姜稚礼靠在幻影的后座上,望着窗外的街景霓虹,以及明明灭灭的尾灯,一时出神。
nbsp;nbsp;nbsp;nbsp;她喜欢仗势欺人的感觉,本以为刚好碰到了萧砚南之后就会很有面子很开心,虽然后面的局面也似乎正如她所想,可她却并没有真正爽到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说白了她跟赵世锦等人并不熟,最想报复的还是萧呈,而他摆明了隐身,选择隔岸观火让其余这些人来与她为难,不免会让她气闷。
nbsp;nbsp;nbsp;nbsp;还有唐希当时说的,今天组局帮她只是个噱头又是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这的确是场鸿门宴,然而召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过来,只为看她们两个明星的热闹,是不是有些太兴师动众,太牵强了。
nbsp;nbsp;nbsp;nbsp;姜稚礼觉得头疼,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nbsp;nbsp;nbsp;nbsp;后座中控的另一边,萧砚南正在打电话。
nbsp;nbsp;nbsp;nbsp;讲的是英文,标准的CservateRP口音,配上他低沉的,质地如同弦乐般的声线,有种老钱贵族式的腔调,很有味道。
nbsp;nbsp;nbsp;nbsp;用这种口音跟她讲英语,听一辈子都不会腻的。
nbsp;nbsp;nbsp;nbsp;姜稚礼就这样看着他,那张英俊的面容陷在闪逝的霓虹里,一瞬清晰,一瞬又暗淡模糊。
nbsp;nbsp;nbsp;nbsp;一时是a一时又是他。
nbsp;nbsp;nbsp;nbsp;又一时,好像都是他。
nbsp;nbsp;nbsp;nbsp;姜稚礼有片刻怀疑自己是喝多了还是得了精神分裂。
nbsp;nbsp;nbsp;nbsp;还是自己已经不在乎他像谁,便刻意彻底的模糊了这边界。
nbsp;nbsp;nbsp;nbsp;他很好,少见的好,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在那种场合,亲手把她送上主位。
nbsp;nbsp;nbsp;nbsp;“萧砚南。”见他挂断电话,她开口唤他。
nbsp;nbsp;nbsp;nbsp;“怎么又成萧砚南了,”那双狭长的眼转向她,漆黑的眼底漏进些许霓虹光亮,较寻常显得温柔,“前面叫阿砚不是叫的很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