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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11页)

nbsp;nbsp;nbsp;nbsp;万俟满深深地呼了口气,闭了闭眼睛,“真卑鄙啊。我能说个‘不’字出来吗。”

nbsp;nbsp;nbsp;nbsp;谢随离开后,万俟满一个人静静地坐了许久。外面风越来越大了,呜呜呜地吹着。她突然像被人抽走了骨头一样软倒在椅子上,轻轻地哭起来了。

nbsp;nbsp;nbsp;nbsp;她要怎么办才好,难道就真这样认命,忘记了姓名前尘,恬不知耻的活下去吗……

nbsp;nbsp;nbsp;nbsp;她呜呜哭了好一会才止住,擦了脸起身,她是偷偷从南安侯府溜出来的,再晚回去只怕瞒不过府里的人了。

nbsp;nbsp;nbsp;nbsp;这时候却有人过来敲雅座的门。

nbsp;nbsp;nbsp;nbsp;店小二在外面道:“夫人,外面有位自称是一位闻公子朋友的人说要见您。您看是让他过来,还是”

nbsp;nbsp;nbsp;nbsp;万俟满一愣。

nbsp;nbsp;nbsp;nbsp;谢随早就离开了,她在盛京又没有其他认识的人。眼下找上门来的会是谁?

nbsp;nbsp;nbsp;nbsp;灰白的雨幕下,那辆不起眼的辎车依旧停在酒楼门口,那戴着斗笠的车夫却不见了踪影。

nbsp;nbsp;nbsp;nbsp;第66章66纵马。

nbsp;nbsp;nbsp;nbsp;午后,一天里最容易犯困的时间,何况外面还沙沙沥沥下着暴雨。

nbsp;nbsp;nbsp;nbsp;早上颁政坊书店的伙计送来了谢随前些日子订购的新书,小书僮整理到一半犯了困,正枕着两本书趴在地上打着盹儿,突然间听到推门声,吓得猛地起身,站直了,又用袖子抹抹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

nbsp;nbsp;nbsp;nbsp;“姑,姑爷,您今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谢随看到了他脸上几道红红的印子,也没说什么,只淡淡“嗯”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姑爷,您吃过饭了吗?这会厨房里应该还有人,奴才立刻叫他们给您做点东西吃。”小书僮殷勤道。这份讨好里带着点将功折罪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不用了,我不饿。我要处理公务,你出去吧,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谢随说。

nbsp;nbsp;nbsp;nbsp;看着小书僮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雨幕里,谢随立刻锁上了门,阖上窗子,再三确认门锁不会有人突然进来后,他才坐下,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就着火烛挑开了上面的蜡封。

nbsp;nbsp;nbsp;nbsp;信是几个时辰前夏宵亲手交给他的,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能让别人看见,只能由他亲自拆开看——其实夏宵这是多此一举,就算不叮嘱他也不可能不谨慎的。

nbsp;nbsp;nbsp;nbsp;因为这封信是从岭南寄出的。

nbsp;nbsp;nbsp;nbsp;身在岭南,还会寄信给他的想来也只有那位了。

nbsp;nbsp;nbsp;nbsp;原太子,安王,冯重曜。

nbsp;nbsp;nbsp;nbsp;上好的蜜香纸,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些岭南趣事和家常问候,似乎只是一封普通信件。谢随耐着性子一句句往下读,终于在信尾看到了熟悉的字迹,笔走龙蛇,却只有短短四个字。

nbsp;nbsp;nbsp;nbsp;“时机已到。”

nbsp;nbsp;nbsp;nbsp;他翻来覆去地把那个四个字看了许久,脑子里一片空白,雨声沙沙,像是白腻腻的蚕啃食桑叶的声音。这里没有蚕,书房里怎么可能会有蚕?可确实有什么东西在啃食着他的心脏。这一天总会到来的,在安王救下他,又安排他重回盛京的那一天开始,这就是注定的……虽然他心里知道总会有这一天,但是这一天怎么就不能来得晚些,来得再晚些?偏偏要在这个时候。

nbsp;nbsp;nbsp;nbsp;谢随拿过烛台,火光跳动着将信封连带着里面的信撕扯了个粉碎。他起身推开窗户,冷风猛地扑进屋里,谢随打了个寒战,搭在窗边的手缩了回去,正准备收拾一下出去叫那个小书僮过来整理新书,一个念头却突然闪过。

nbsp;nbsp;nbsp;nbsp;今早夏宵把信交给他时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nbsp;nbsp;nbsp;nbsp;这封信不是问候,更不是什么友善的提醒,而是一个警告。最后通牒。

nbsp;nbsp;nbsp;nbsp;他本该在西境大捷的消息传来时就开始动手的,却一直拖到了现在,拖到冯重曜不耐烦到来信警告他。

nbsp;nbsp;nbsp;nbsp;身不由己。

nbsp;nbsp;nbsp;nbsp;谢随闭上了眼睛,叹气,良久才缓缓睁开眼睛。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小暑过去后,天气是越来越热了。

nbsp;nbsp;nbsp;nbsp;下雨时的盛京是个盖了锅盖的大蒸笼,开水从天而降,潮热难耐。不过下雨的时候到底还好些,不下雨更糟糕,腾腾热气里夹杂着东南风,整个盛京是个石板青瓦做成的烤炉,路上行人拼了命地挥手扇凉,却杯水车薪般的无济于事,男男女女,老老小小,一个个热得衣衫不整,形容枯槁,活像风干挂在杆子上的的肉……行走的人干。

nbsp;nbsp;nbsp;nbsp;暑气熏蒸,金石熔解。

nbsp;nbsp;nbsp;nbsp;皇子龙孙们自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冰块冰碗儿消暑解乏,位高权重的大臣们时不时能得到帝王赐冰的荣宠,何况就算没有冰块解暑,家宅后院的绿荫底下也总有一丛凉爽地。而既没有冰块可用,又没有能种植大量林木的大宅院的寻常人家倒琢磨出了一个消解暑热的新办法——

nbsp;nbsp;nbsp;nbsp;上寺庙里静坐。

nbsp;nbsp;nbsp;nbsp;赵氏先带着女儿去凑了这个热闹,回来后对此大加推崇,说什么暑热不过都是人的幻觉,心静自然凉云云。她说的天花乱坠,冯妙瑜自然是不信的。外面那么大的太阳烤着,哪里有放了冰块开着北窗通风的屋里凉快?左不过是闲来无事,也去凑个热闹罢了。

nbsp;nbsp;nbsp;nbsp;果然,马车还没走到白龙寺门口冯妙瑜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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