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意外好啊!多点这样的意外就更好了!”
眼镜娘爸爸咧嘴笑了起来。
虽然他不知道女儿和贺晨之间那点情趣,可他也神奇的将意外联系到了不可描述上。
要是再来个这样好运的意外,直接好孕,。。。
贺晨坐在眼镜娘家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茶香袅袅,却掩不住空气中弥漫的凝重。窗外天色阴沉,云层压得极低,仿佛一场暴雨即将倾盆而下。屋内三人围坐,气氛微妙得如同绷紧的弓弦,只差一支箭便可射出。
“贺晨,”眼镜娘爸爸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不失威严,“你可能不知道,白氏集团最近股价暴跌了百分之十八,市值蒸发近二十亿。这不是市场波动,是有人在系统性做空我们。”
贺晨轻轻吹了口茶,眼神平静如水:“谁做的?”
“目前还不确定。”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贺晨,“但手法很像程锋那边的人。”
贺晨笑了笑,没说话。
他知道是谁做的??正是他自己。
但他不能说。
这场局,是他亲手布下的。从他暗中收购大德集团原始股开始,再到通过离岸基金层层嵌套做空白氏集团,每一步都精密如钟表齿轮咬合。他不是为了毁掉白家,而是为了让夏坚彻底看清现实:所谓爱情与家族权力的平衡,从来都是幻觉。要么选择爱情,放弃继承权;要么选择权力,亲手斩断情缘。
可夏坚还没醒。
“爸,”眼镜娘忽然插话,语气带着一丝焦急,“我觉得这事不简单。晓荷前两天查到一笔异常资金流,是从一个叫‘星澜资本’的壳公司转出来的,最终流向了三家境外对冲基金。而这三家基金,近期都在密集建仓做空白氏。”
眼镜娘爸爸眉头紧锁:“星澜资本?我没听说过。”
贺晨心中微动。
那是他设在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之一,注册人用的是化名,股权结构经过七层嵌套,连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都难以追查到底。没想到,晓荷竟然能挖到这一层。
“看来她比我想象的还要敏锐。”贺晨心想。
“贺晨,”眼镜娘忽然转向他,眼神复杂,“你在听吗?这可是关系到我爸妈一辈子的心血。”
“我在听。”贺晨放下茶杯,神色依旧淡然,“而且我觉得,你们忽略了一个关键点。”
“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贺晨缓缓道,“白氏集团经营稳健,财报健康,负债率低于行业平均,现金流充足。在这种情况下被人做空,说明对方不仅掌握了内部信息,还精准预判了你们下一步的战略动向。”
眼镜娘爸爸猛地一震:“你是说……有内鬼?”
“不然呢?”贺晨反问,“外部势力怎么可能知道你们正在秘密竞标城南那块地皮?而且出价比其他房企高出三成?这种非公开信息,只有董事会核心成员才知道。”
空气瞬间凝固。
眼镜娘脸色发白:“你是说……夏坚?”
贺晨摇头:“我不确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利用他对你的感情,把他变成了棋子。”
“放屁!”眼镜娘爸爸猛地拍桌而起,“夏坚怎么可能背叛我们?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再说他跟晓荷也是真心相爱,怎么会……”
“白叔。”贺晨打断他,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感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尤其是在权力面前。你以为他爱的是晓荷,可也许在他眼里,娶了晓荷就意味着掌控白氏集团,意味着完成他父亲未能实现的野心。”
“你什么意思?”眼镜娘爸爸怒视着他。
“我的意思是,”贺晨直视对方眼睛,“夏坚的父亲曾是白氏集团的元老级人物,十年前因经营理念不合被排挤出局。临走前说过一句话??‘总有一天,我会让白家跪着求我回来’。”
房间里一片死寂。
眼镜娘喃喃道:“我不知道这件事……”
“很多人不知道。”贺晨淡淡道,“包括夏坚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正走在父亲铺好的路上。他以为自己是在追求爱情,其实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复仇。”
良久,眼镜娘爸爸颓然坐下,双手颤抖:“所以……我们该怎么办?”
贺晨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乌云密布的天空。
“第一,立刻冻结所有未公开项目的资料流通,尤其是城南地块的投标文件。第二,启动内部审计,重点排查近三个月内频繁接触夏坚的高管。第三,”他回头看向眼镜娘,“你必须和夏坚摊牌。”
“什么?”眼镜娘惊愕。
“问他一句:如果白氏集团明天破产,他还会不会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