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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先回现代招些人（第2页）

“可若魔祖真如典籍所载，曾是天地主宰，单靠阵法恐怕难以压制。”神皓皱眉，“除非能找到‘镇道之器’。”

“七雷令已碎，六首遗宝仅现其五。”乐州沉声道，“唯一的希望，或许还在顾昭身上。”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殿末的青年。顾昭端坐不动，神色平静，心中却波澜起伏。他知道，这一战避无可避。但他更清楚，一旦暴露六首神君之事，自己立刻会被视为威胁，甚至当场围杀。

“我愿前往甘贵东境再探一次。”他起身说道，“黑水渊下虽已塌陷，但我察觉地脉仍有波动，或许还能找到更多线索。”

“你一人去太危险。”卓清嫣突然开口，站起身来，“让我陪你。”

顾昭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他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可也明白，越是亲近之人，越不该卷入这场漩涡。

“不必。”他淡淡道，“这是我的宿命，只能独自面对。”

话音落下，殿内一片寂静。连乐州都微微变色。这语气，已非昔日那个谦逊守礼的弟子，倒像是……某种古老存在的低语。

会议结束后，顾昭独自登上后山观星台。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他取出一枚玉简，以血为引，写下三封信??一封给卓清嫣，一封给白亦琪，最后一封交给乐州。

信中未提六首之事，只言若三月不归，便当其已逝，请勿挂念。

次日拂晓，他悄然离宫，踏上了通往黑水渊的旧路。

这一次，他不再掩饰气息。

沿途山川感应到他的靠近，竟自发震动。草木枯萎，溪流逆流，百兽跪伏于道旁，仿佛在迎接一位王者归来。更有甚者，一些隐居深山的老妖、散修远远望见其身影，竟焚香叩首，口中高呼：“六首临尘，万象俯首！”

消息迅速传开。

七日内，天下震动。

有人称其为救世之主，有人斥其为祸乱之源。道门内部争论不休，五岳盟主张围剿，九霄阁则力保其人，认为应查清真相再定夺。

而顾昭一路前行，不辩不解，只是不断吸收天地间的共鸣之力。每过一地，识海中的六首虚影便清晰一分。到了第十日，当他再度站在黑水渊边缘时，整个人已如渊?岳峙，气势滔天。

他不再犹豫，纵身跃入深渊。

河水自动分开，露出通往石殿的阶梯。废墟之下，那口青铜棺椁竟未完全崩塌，反而在地底深处缓缓旋转，九条铁链只剩两条尚存，其余均已断裂。棺缝中渗出的黑雾比之前浓烈十倍，隐约可见其中有一道身影盘坐，双手结印，头顶悬浮着一块漆黑石碑??正是缺失已久的第六件法宝！

“命碑。”顾昭轻声道，“原来你一直在这里等着我。”

他缓步上前，伸手触碰命碑。刹那间，天地失声，时空凝滞。

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他看到自己身穿金甲，立于九重天上，手持六宝，与七位道祖激战三天三夜；

他看到白十八姨抱着婴儿跳入轮回井，泪流满面地说：“孩子，等你回来时，愿世间再无真假之分。”

他看到乐州年轻时跪在一座祭坛前，发誓要用一生守护封印，哪怕错杀千万也不放走一个“魔”。

他还看到，在遥远未来，自己站在破碎的天门前，身后是万千追随者，前方是崩塌的秩序??而他，终于举起了第六颗头颅。

“选择吧。”一个声音在他心中响起，“继续做顾昭，还是成为六首神君。”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还残留着卓清嫣送他的护身符绳结。他曾答应她，等风波平息，就带她去看东海日出。

可现在，他知道了真相??那场“风波”，本就是他自己掀起的序幕。

良久，他轻轻解下绳结，放入怀中。

然后，双手捧起命碑，将其嵌入胸口。

剧痛袭来，骨骼重组，血肉蜕变，六道光影自体内冲天而起，在空中凝聚成完整的六首神君法相。天空裂开，星辰移位，一道通往未知界的门户缓缓开启。

与此同时，大罗宫内，所有符?同时燃烧；天下三百六十座道观钟声齐鸣；就连沉睡千年的万灵龙王也在海底睁开了眼睛。

顾昭??或者说，六首神君??仰头望向那扇门，低声说道：

“这一次，我不为毁灭而来。”

“我为选择而来。”

雷声滚滚，天地变色。一道紫电落下，照亮了他眼中那抹不属于人间的金色竖瞳。

他知道，真正的旅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