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中华牌,是金梅牌的香烟。”
“金梅?”邓小武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随即又捏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
“这就是中华吧?只是换了个名字吗?不过无所谓了,在这最后的时刻能够抽上一口烟也可以了。”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五官虽然没变,但是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完全不同,连邓平福都差点没有认出来他来。
卫建平靠着桌子边站定,目光锐利地盯着对方,“好了,现在说点重要的,你到底为什么要杀人呢?”
邓小武轻蔑一笑后说道:“你这个问题本身就很奇怪,难不成每个人杀人之前都需要找到一个充足的理由么?对于我而言,杀死一个人和杀死一只鸡之间,没有什么不同。”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卫建平语气平静:“所以在你的眼里,人类与动物之间的界限已经彻底模糊了吗?”
邓小武冷笑一声,“是呀,这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分别。你们每天都在吃肉,无论是杀猪、杀牛还是宰鸡,做这些事情时难道就不是心狠手辣吗?”
卫建平有些生气,提高音量道:“行了,邓小武!别再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们今天要谈的重点是你到底杀过多少无辜生命……”
听到这话,邓小武装作思考的样子慢悠悠地说:“让我想想……”
对邓小武长达两天一夜不停的审讯过程开始了。
然而,仅仅坚持听了两个钟头,坐在旁听席上的邓平福便再也受不了。
从那个地方走出来以后,邓平福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邓永昌急忙上前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大伯,并焦急问道:“大伯,您感觉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自那次探监回来之后,邓平福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连续病倒了好长一段时间。
人上了年纪最怕的就是生病,尤其是那些严重的大病。
即便经过了长期的治疗,最终病情得以好转,可是身体状况也已经远远比不上从前。
原来即使拄着拐杖,走路时仍然能感到踏实。
但是自生病之后,只能依靠轮椅缓慢移动。
看到爷爷这样的情况,邓老太太心中充满担忧。
不仅如此,因为精神上的巨大压力,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出现问题。
然而,这种情况下,她仍然没有放弃,而是尽力将娘家的一个侄女调回来,并且让其搬进了家中。
没过多久,邓永昌也把他乡下的家人接了过来。
本来还算是宽裕宁静的小楼顿时变得热闹,每天家里都能听到各种争吵的声音,闹得鸡飞狗跳。
邓晨丽回到家后见到这种情况非常不满,本想立刻把这些外人全部赶出家门。
但她仔细一想,爷爷奶奶现在的健康状态确实不如以往。
他们需要更多的人来帮忙照顾,即便自己心里不愿意,也只能暂时忍耐。
时间才刚刚过去不到一个月,这些从外面搬进来的亲戚竟然纷纷被安排到不同的单位里去工作了。
有的甚至进入了后勤部门,连带着孩子们也都成功地进入深城最为知名的几所小学就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