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红衣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栗。
这位昔日杀伐果断,甚至可以用残暴来形容的魔主,此刻却表现的比不经世故的稚童还要无措。
她是真的慌了。
六神无主。
脑袋一片空白。
她很害怕李怀安会因为自己刚才无意识的举动对自己产生戒心,疏远自己,乃至彻底抛弃自己。
这个男人是她的精神支柱,如果以后要失去对方的话,她真的连活下去的目标和信念都没有了。
相较之下,她宁愿死在对方手里。
实际上。
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意识了,像突然被人夺舍,操纵身体了一样。
只是…
堂堂斩凡大能被夺舍?这说出去对方能信吗?
她不敢说,也不想找借口,做了就是做了,李怀安怎么惩罚她都认,心甘情愿,只要别丢下她…
就好。
“这不关你事,起来。”
安抚一句,见澹台红衣没有反应,仍一动不动的跪着,身子抖得更厉害,他只好亲自俯身搀扶:
“不怪你,不必如此。”
他活了九万八千年,什么没见过?
哪看不出前者是怎么回事?
清楚对方是无心之举,自然不存在所谓怪罪。
然而,虽然能感知到话里的宽慰之意,澹台红衣还是不太放心,头埋得很低,有些倔强地开口:
“求主人罚我。”
李怀安看着她。
半晌。
“先上楼吧,晚点再说。”
“好。”
“那主人记得,别忘了。”
听到对方答应,澹台红衣终于重新展露笑颜。
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