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个后面来的民宿保安很快控制住了现场。
他们用高大的身体挡在闹事人前面,扭头对其他人说:“你们先把病人带走。”
乔语白的情况看上去实在是不怎么好,也怪不得他们这么担心。
“乔哥,我现在带你去民宿,医生还在那边等着。”
保安还没出声,徐山已经跑了过去,他搀扶着乔语白起身,这才发现,乔语白身上几乎一点力气都没有。
全靠他撑着才没有倒下去,也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乔哥都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徐山当即鼻子一酸,他低头看去,看见乔语白泛红的手背,上面有个很明显的针眼。
那是乔语白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拔掉点滴造成的。
“我还好,你叫人看住靳雅州。”乔语白有气无力道。
他艰难抬头,看向靳雅州所在的方向,忽然眼睛瞪大,掐住徐山的手,急促道:
“靳雅州!赶紧闪开!”
这一嗓子让靳雅州立在原地,他的影子落在地上,而在他的影子上面,还笼罩着一个浅浅的影子,那是一根木棍的形状。
并且木棍的影子越来越重,直到落到靳雅州的头上。
“砰”得一声闷响,靳雅州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身后,他捂着脑袋,面朝下倒在了沙滩上。
乔语白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脑袋里“嗡”得一声。
身体好像全都不受控制了,等乔语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人正坐在靳雅州身边,紧紧握住靳雅州的手。
指尖都在细细地颤抖,心脏一阵阵抽痛,像是有个人拿着剪刀戳在上面一样。
他们现在是在哪儿?乔语白魂不守舍地敲了眼四周,入眼是铁皮所围住的空间,很是狭小,鼻端也涌动着一股浓烈的海风湿咸的味道。
身体还在不由自主地晃动着,他们现在,好像是在船上?
扭头朝小窗口看去,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海平面,深蓝色的海水里仿佛藏着一头巨大的怪物。
目之所及只能看见有灯光覆盖的地方,更远一些的地方乔语白就看不见了。
渡船在有特殊情况的时候会叫船员回来加班。
而现在就是特殊情况。
乔语白冷静下来后想起来了,靳雅州挨的那一棍很重,直接把他的头颅砸破。
海岛上的卫生院条件不够,只是暂时用了止血药给他止血。
要想完全治愈,就必须送到岸上的医院去缝合伤口。
所以他和徐山把人弄上了船。
早知道就不叫靳雅州过来了,乔语白死死咬住嘴唇,他望着躺在小铁床上不省人事的靳雅州,原本气血很足的模样变得苍白。
嘴唇失去血色,眼睫虚弱地垂着,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他好不容易才养好的人,这下子又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这跟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受伤有什么区别。
徐山很担心乔语白的情况,他端着吃的和抑制剂过来。
抑制剂是乔语白点名要的,徐山不赞成地看着乔语白,那不支持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头倔驴。
“乔哥,你真的要一次性注射两支抑制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