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乔语白感觉到有人在扒拉他的衣服。
还听见一个很怪异的声音在小声抱怨:“啧,又不是严寒天气,怎么穿这么多衣服。”
抱怨的人就是霞风,他是真的不能理解,乔语白的身上除了一件厚外套以外,还有一件毛衣,一件秋衣,秋衣里面还有一件打底。
根本就脱不完,再加上乔语白本人也不配合,霞风折腾着脱完毛衣,便没了兴致。
也可能是因为他是低级alpha,并不在乔语白信息素的吸引范围内。
就算会受到影响,那也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影响罢了。
天色还没黑下来,霞风坐在屋子门口,他看向远处的港口。
渡船上的汽笛声响彻天空,霞风眉头一跳,总觉得马上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等着,主要是他相信自己的手段,他叫乔语白出来的时候走的是民宿后门。
后门一般都不会有人在,他几乎可以保证没有人注意到乔语白离开的路线。
屋子里又传来床铺吱呀作响的声音,霞风皱眉扭头,好烦,原来Omega在特殊时期这么不安分么?
这跟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他认为Omega的发情期就跟他的易感期差不多,而他的易感期就是有几天难受一点而已。
就算不需要抑制剂他也可以扛住,并没有老师教导他们时说得那么严重。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来海岛上支教的老师教得很是含糊,说的都是大概情况。
其实就算是同一个性别,因为其等级不同,在易感期到来时的表现也会有所不同。
这个Omega待在他这里,要是出事了,他还得去找医生过来给他看看,到时候多少有些不方便。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进去看看乔语白的情况。
比霞风预测的情况要严重的多,乔语白得不到合适的信息素安抚,现在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就连下意识的挣扎都没了力气。
“啧,真该死,你到底需要多少信息素。”霞风一边烦躁一边慌了神,他抱住乔语白的脑袋,将对方的脑袋搁在自己腿上。
同时释放出大量的信息素。
突如其来的陌生信息素让乔语白的胃里翻腾起来,太恶心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难闻的信息素。
而且还一次性释放出这么多,是想将他熏死么?
乔语白嘴唇微张,看起来就像是在索吻。
霞风心想,他就是在索吻吧,那就别怪他下手了。
霞风刚稍微凑近一些,信息素越发浓烈,乔语白再也忍不住,直接对着霞风的脸吐了出来。
“哇”地一声,吐了霞风一身,他身上的衣服全部都不能看了,伴随着酸臭的味道。
乔语白吐完以后倒是觉得舒服了很多,意识也清明了不少,他捂着胸口,看着眼前有几分熟悉的面庞。
这不是霞风么?
他在民宿的房间躺着输液,怎么会看见霞风。
乔语白很快意识到不对劲,他起身踉踉跄跄走到外面,抬头环顾四周。
身前是高大的树木,身后是简陋到仿佛下一秒就会倒塌的房屋,无论怎么看都跟民宿没有关系。
而且,他对这座房子也很熟悉,是霞风所居住的地方。
乔语白深吸一口气,扭头看房间里满身脏污的男人: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乔语白的语气很差,他抿唇,感觉嘴里有异味,手脚麻利地去旁边的水管接了清水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