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平静地如一汪潭水。
太能装了,和那些人一样假。
这是谢宴辞得出的结论。
他撇撇嘴移开视线,专心整理手里的线稿。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谢宴辞…同志,”当着所有报社成员的话,林晚秋皮笑肉不笑地叫出同志两个字,随后不客气地指着笔记中某句话,“这个是什么意思,你帮我解释一下。”
谢宴辞余光扫到熟悉的笔记本,头都没抬。
“谁的笔记找谁问,又不是我写的。”
同样,他不是个在乎规矩权势的人。
不想搭理的事,就算林晚秋抬出总编的名头也没用。
却不想…
“所以你连这个都不会?”林晚秋没提总编要求的事,而是扬起眉头,一点都不惯着他,转身一副作势欲走的样子,嘴里还嘀嘀咕咕的,“那就算了,连笔记都不会做的人,哪能指望他会这些内容,我还是去找王同志吧。”
王同志,就是借给她笔记本的那位记者。
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到谢宴辞耳朵里。
明知道对方是激将法,他不该上当。
可眼看林晚秋越走越远,就要走到王记者面前。
鬼使神差的。
谢宴辞还是开口了。
“回来。”
林晚秋回头,但脚步没动:“回去干什么?”
谢宴辞已经给台阶了,对方还得寸进尺地问。
他简直要被气笑,紧绷着唇线不肯再开口。
林晚秋干脆利落转回去,捧着笔记本到王记者面前。
“王同志,这里有一点…”
“林晚秋!”谢宴辞暗暗咬牙,“你过来,我教你。”
“真的?我不勉强。”
“不…勉强。”才怪。
此刻林晚秋唇边那抹笑也变得可恶。
谢宴辞眼看林晚秋回来,灌下一大口茶叶水,这才压下火气。
给林晚秋讲解起来。
他忽然有种预感。
有林晚秋在报社,以后这种日子并不会少。
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善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