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娘,"上官临风柔声问道,"能否告诉我,你为何认为自己怀有身孕?"
赵玉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我夫君告诉我的。他说他很快会来接我,我们的孩子会非常特别。。。"
"你夫君是谁?"上官临风追问。
"他是。。。"赵玉瑶刚要回答,突然面露痛苦之色,捂住腹部,"不,不能说,说了他会生气,会伤害我们的孩子。。。"
上官临风见状不再逼问,转而引导她描述那些梦境。令人震惊的是,尽管赵玉瑶从未离开过青山村,但她描述的"鬼郎"居所却十分详细:古寺深处,有个隐秘的石室,墙上挂满了药草,中央放着一张玉石床。。。
离开赵家后,上官临风一路思索,向村后古寺方向走去。村民们都避之不及的古寺,或许正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临近午时,上官临风和李清歌在古井边汇合,交换了各自的发现。
"药香?"上官临风听完李清歌的描述,若有所思,"会不会是有人在使用某种迷药?"
李清歌点头:"很可能。那香气不寻常,闻之令人心神恍惚,意志薄弱者极易受影响。但奇怪的是,这些姑娘们并无被侵犯的迹象,仅是做了怪梦,醒来有痕迹。"
"更奇怪的是赵玉瑶的反应,"上官临风说道,"她描述的石室就在村后古寺。依我看,今晚我们得去古寺一探究竟。"
两人正商议着,忽听村中传来一阵哭喊。循声望去,只见几个村民抬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姑娘匆匆走过,身后跟着一群焦急的村民。
"又有人被鬼压床了?"李清歌急忙上前询问。
一位老妇人泣不成声:"是李家的小女儿,今晨发现她昏迷不醒,颈间有道红痕,怎么唤都唤不醒。。。"
李清歌和上官临风对视一眼,立刻跟上前去查看。李家小女儿名叫李春兰,年仅十六岁,此刻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颈间一道鲜明的红痕刺目惊心。
李清歌取出银针,为春兰施针,同时检查她的瞳孔和脉象。片刻后,她向焦急的家人说道:"姑娘中了奇毒,不是鬼压床。我先为她施针续命,还需配合药物才能解毒。"
上官临风在一旁观察春兰颈间红痕,眉头紧锁:"这痕迹与之前几位姑娘不同,更深更鲜明,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划伤,又像是被灼烧过。。。"
李清歌施针完毕,凑近闻了闻春兰的呼吸:"她中的毒比之前的姑娘们更严重,我怀疑那人在改进药方,导致药性变强。"
"必须尽快查明真相,"上官临风沉声道,"否则恐怕会有更多姑娘遭殃。"
临近深夜,万籁俱寂。李清歌和上官临风悄悄离开祠堂,向村后的古寺进发。皓月当空,照亮了他们前行的山路。古寺坐落在半山腰上,年久失修,殿宇倾颓,只余断壁残垣,一派荒凉景象。
"小心机关陷阱,"上官临风轻声提醒,"此地废弃多年,又有人暗中活动,必定设有防备。"
两人谨慎前行,避开地上散落的瓦砾和杂草间可能隐藏的陷阱。穿过倒塌的山门,眼前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庭院,正中的大雄宝殿已经坍塌了一半。
"分头找找通往地下的入口,"李清歌低声说,"按赵玉瑶的描述,石室应该在地下。"
上官临风点头,两人分开搜索。李清歌绕到殿后,发现一条小径通往深处。月光下,小径两旁的杂草明显有被人踩踏的痕迹。她循着小径,来到一座尚算完整的偏殿前。
推开虚掩的殿门,内里漆黑一片。李清歌取出火折子,点亮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下,殿内空荡荡的,只有佛台上残存一尊残破的泥塑。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一丝异样的感觉让她停下了脚步。佛台似乎与地面不够贴合,有一条细细的缝隙。她凑近查看,果然发现佛台可以移动。
"王爷!"李清歌低声呼唤,"这里有发现!"
上官临风闻声赶来,两人合力推开佛台,露出一个向下的石阶。阶梯幽深,不知通往何处。
"走吧,小心些。"上官临风拔出佩剑,走在前面。
石阶蜿蜒向下,空气越来越潮湿阴冷。行至尽头,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宽敞的石室,正如赵玉瑶所描述的那样,墙上挂满了各色药草,中央放着一张玉石床。石室内点着几盏油灯,光线昏暗,各处器皿、草药、书籍杂乱无章地堆放着。
"有人在这里长期居住,"李清歌观察四周,"而且是个懂医术的人。"
上官临风走向一张堆满卷轴的桌子:"看这些,都是药方和人体经络图。"他翻开一本破旧的笔记,眉头越皱越紧,"这人在研究一种特殊的药物,似乎能影响人的神智和情感。。。"
李清歌在石室另一侧的架子上发现了几个精致的瓷瓶,小心地打开闻了闻:"就是这个香气,和村里姑娘们身上的一样!"
正当两人专注查看时,石室入口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上官临风警觉地说,拉着李清歌躲到一个大柜子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是两个人的对话声。
"药效不够稳定,那李家丫头差点死了。"一个沙哑的男声说道。
"那就改配方,加大剂量。"另一个略显年轻的声音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疯狂,"我要的是能够完全控制人心神的药物,什么鬼压床、鬼娶亲、鬼胎,不过是村民们的愚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