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生母是个疯子,公主莫要靠近。”嬷嬷连忙拉住小女孩的手,“晦气得很。”
小秦歆却挣开嬷嬷的手,提着裙摆跑过来,在他面前蹲下。
“我是秦歆。”她伸出手,掌心躺着一块桂花糖,“你叫什么?”
和当年一模一样。
秦詹死死盯着她,眼眶发热。
前世她也是这样,不顾旁人眼光,执意朝他伸出手。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躲开了她的手,甚至打翻了那块糖。
可后来,她还是会偷偷把点心塞进他冷宫里破旧的窗棂。
“喂?”小秦歆晃了晃手,“你听不见吗?”
秦詹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
这一次,他没有躲开。
“秦詹。”他轻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掌心,桂花糖的甜香萦绕在鼻尖,“我叫秦詹。”
小秦歆眼睛一亮:“你的手好凉啊!”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地搓了搓,“嬷嬷说手凉的人要多吃糖!”
秦詹怔怔地看着她。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落下,她笑起来时,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光。
活着。
鲜活的、会笑的秦歆。
他忽然红了眼眶。
“你怎么哭啦?”小秦歆手忙脚乱地掏帕子,“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没有。”秦詹摇头,轻轻握住她的小手,“只是……风太大了。”
嬷嬷在不远处皱眉:“公主,该回去了。”
小秦歆撇撇嘴,忽然凑近秦詹耳边:“我明天还来找你玩!”她飞快地把桂花糖塞进他手里,“别告诉嬷嬷!”
说完,她蹦蹦跳跳地跑开了,鹅黄色的裙摆像一只翩跹的蝴蝶。
秦詹攥紧那块糖,看着她的背影,缓缓露出一个笑。
这一世——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御风为了不让大梁大乱,于是自作主张把秦詹死亡的消息封锁了,让凌云代替他的位置,替秦詹守住江山。
有了御风在旁边帮忙,凌云当皇帝也得心应手。
凌云也没有立皇后,他不会再立了。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