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自己先前收了好几家的礼,心里便有些忐忑,这事不会让王妃知道了吧?
二夫人左思右想,到底还是不放心,忙差人去把霍二老爷给请回来。
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二老爷的马车慢悠悠地停在院门口。
看着二老爷醉醺醺地被人从马车上扶下来,身上冲天的酒气差点没把二夫人熏吐。
凑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重重的脂粉味儿,二夫人忍不住沉了脸。
他天天说自己出去应酬,可到底是去做什么,她还不清楚吗?无非就是跟青楼的姑娘鬼混罢了。
那些青楼虽说大部分都是夜里开张,可为了笼络住这些恩客,他们平日有酒宴请那些姑娘去助兴,她们也是不推辞的。
二夫人一边在心里骂着勾引二老爷的贱蹄子,一边吩咐丫鬟把人扶回去换身衣裳。
二老爷确实挥了挥手:“换什么换?你有什么急事赶紧说?我那帮好友们,还等着我回去呢!”
二夫人气了个倒仰,这意思,竟是还要回去继续喝,也不怕哪天喝死在酒桌上。
但她也不敢对着丈夫发脾气,只能把刚才王妃的话转述了一遍,忧心道:“老爷,咱们家先前受了那么多人家的礼,不会让王爷和王妃给知道了吧?”
听了妻子的话,二老爷的酒也醒了几分,沉吟半晌才开口:“应当不会,我了解我那大哥,若是他知道了咱们收礼的事,肯定不会让大嫂过来说那么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定是会把我叫到府上去大骂一通!”
“此事你放心,他们定是不知道的!”
顿了顿,又嫌弃地瞪了二夫人一眼:“就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着急忙慌地把我给叫回来,女人家就是不顶事。”
二夫人被骂了也不怎么生气,见他还要去赴宴,便拦道:“王妃可是说了,会派人盯着咱们,老爷您还是好生在府里歇几天,免得被王妃捕风捉影往咱们身上泼脏水。”
二老爷脸上就有些不乐意,但到底还是应下了,回房间之前,还是叮嘱了二夫人一句:“今日我见了那姚夫人和容夫人,收了他们的礼,说是要咱们去王府递个话,问问能不能帮忙把容康和姚文安从大理寺里捞出来,你过两日去王府走一趟,说话软和些!”
这话一出,二夫人脸色就变了,忍不住抱怨了句:“老爷,你怎么真答应帮人办事了?先前咱们收的那几家礼,不是都没求咱们办事,咱们这才收下的吗?您怎么……”
要是早知道丈夫真答应给人办事,二夫人今日也不会跟王妃闹得这么不愉快。
二老爷却嫌她干涉自己的私事:“你这妇人说什么胡话?我做什么还得经过你同意不成?这事你说是办不了,就让儿媳妇去办!”
二夫人可不想让儿媳妇压自己一头,只得苦着脸把自己得罪了王妃的事说了。
二老爷气得大骂:“蠢妇!你个蠢妇!不过是说那么几句,能要了你的命不成?你不会忍着?还是你真觉得咱们离了王府,能安安稳稳地过上好日子?没见着咱们搬出来后,家里吃穿用度都大不如前了吗?”
“要不是我在那些人面前再三保证,咱们同王府的联系没有断,当初分家也是王府为了保全我们二房才把咱们分出来的。你看看谁会愿意给咱们送礼?你们这些后宅的妇人还能过着金衣玉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