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转身躲进庭院一角,静静的等待着,直到月上中天,她期待的那个人才悄悄踏入玲凤枝的院中。
玲凤枝在床上躺的端正,双手搭在被子上比作兰花手。
看似入睡,实则她正在闭目调息,压制体内乱窜的内力。
经过两天崔员外提供的药补,她体能恢复不少。
‘吱嘎——’
房门被缓缓推开缝隙,月华如水般流淌进漆黑的卧房内。
床上,玲凤枝无声叹息。
粗重的喘气声几乎就在耳边,玲凤枝猛然睁开眼,和闯入房间的人四目相对。
男人一瞬惊慌,伸向玲凤枝胸前衣服系带的手迅速上移,意图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大喊大叫。
“乖些,你敢闹出动静,死的就只有你一个!”
“给我老实点,我不会弄伤你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笃定,十分自信。
黑暗中,玲凤枝一把扯住男人的手腕,大笑出声。
“那你也乖些,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快的!”
“你。。。你怎么会。。。唔啊!”
男人被重重甩到桌角,撞掉了茶杯,屋内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老嬷嬷在外头听到这声音,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乐呵呵的向自己的主子,崔夫人报喜讯去了。
房门被人踹开时,玲凤枝正在桌边坐着,牛角发梳插入乌黑的发间,莹白如玉的手指攥着发梳一下一下梳着。
来人透过桌上铜镜,看见女人眉眼弯弯,似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她实在表现的太正常了。
一丝慌乱,羞愧,恐惧都没有。
带头踢开玲凤枝房门的老嬷嬷也不由纳闷起来,三角眼在房间各个角落里打转,妄图找出蛛丝马迹。
“白袅袅,你的奸夫藏哪里去了?”崔夫人开门见山的质问。
“什么奸夫?袅袅不知道啊~”
“还敢狡辩,老婆子我亲眼看见有个男的进了你的房间!你还敢不承认是吧?”
“可怜我家老爷如此善心,居然纳了你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卑贱女人进门!”
铃凤枝浅笑,“我屋子就这么大,你说人能藏到哪里去?按成年男人的体型,就是我的衣柜,也是塞不下他的。”
老嬷嬷瞪着眼,面上闪过疑惑情绪。
是啊,她一进来就四下查看。
屋里就一个衣柜也许能藏人,可衣柜不高,又窄,按那人身影,真钻进去了也根本关不上门。
怪了。
人去哪里了?
约好的这次要人赃并获,他是突然反悔了吗?
老嬷嬷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把你衣服脱了!”
老嬷嬷恶狠狠的指着玲凤枝,“让老婆子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行房痕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