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好大的胆子!”张相爷吕泽山羊胡冷笑,“私藏逆党信物,该当何罪?”
“相爷说的可是这个?”
李乘风的声音像碎了冰。
他大步走上前,聂媛趁机贴在他身后,将婚书残角悄悄塞进张相广袖里。
张相还没反应过来。李乘风已抽出腰间配件,剑尖挑起他手中的假玉:“这玉是我前日在西市花五文钱买的,相爷若喜欢,明日我让人送10车到相府。”
“你!”看着突然出现的李乘风,张相爷涨红了脸,“那你府里的密室……”
“密室,张相爷怎么知道将军府里有密室?”聂媛忽然从李乘风身后转出来,他故意垂着脸,让额钱乱发,遮住半张脸,“回相爷,据李府史书记载,那密室是李将军他娘,当年为他治脸疮建的药炉。你看—”聂媛指向庭院角落的药碾子,“作为李将军夫人,我昨日还在那练了10斤白芷粉。”
张相的毛刺突然冲过来,手里举着半片带血的玉削:“大人,在地窖里发现这个!”
聂媛嘴角微勾。
她早让人在地窖里埋了火药,此刻见谋士举着玉肖往地窖里看,立刻踩动脚下机关——“轰”的一声巨响,地窖炸出满天火星,谋士被气浪千翻在地,脸上黑一道白一道,活像个戏台上的丑角。
“大胆”张相的亲卫们拔刀冲上来。李乘风将聂媛护在身后,铠甲相撞身震得人耳膜发疼。
混乱中,她趁机溜回密室。
石壁上的星图在火光中泛着悠然,她将血玉案再天枢星位置。“咖”的一声,石壁裂开半尺宽的缝隙,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摞泛黄的医案手札。
最上面那页写着“聂氏医经。引魂散解法”
“夫人!”
李乘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夫人,我找了你半刻钟,没有想到你在这儿。”
“夫君快看,”聂媛举起医案,指尖发癫:“这是我娘留下的手扎,上面有引魂散的解法……”
“知道了”李乘风打断她,伸手轻轻掀开他左侧处处的衣领,那里有道淡粉色的疤痕。
此刻在疤痕下,静隐隐约约能看见半幅星图,与石壁上缺角的部分颜色合缝。
“你昏迷时说的“星图缺一角,原来在你身上。””
院外忽然传来刺鼻的药味。
孽缘猛抬头正看见张相的谋士捏着个青瓷瓶粘在地下门口隐隐澈澈的笑:“李将军聂姑娘,这是西域的“迷魂散”,沾了就晕。你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
话音未落,李乘风忽然将聂媛护进怀里,转身撞向石壁上的星图。
“咔”的一声暗门再次开启,两人跌进密道时,聂媛听见谋士的尖叫被风卷的支离破碎:“追!别让他们跑了。”
迷到你漆黑一片。李乘风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夫人,你身上的星图……”
“等出去了再说。”聂媛攥紧怀里的人一按指尖触碰到母亲手掌上那枚胭脂印忽然想起母亲那翻话。“星途合时,血玉现光,聂家的冤屈,自会有人替你讨。”
大约一个时辰后
“到了!”聂媛趴着时间外圆往上看正桥建将军府的围墙外,翠儿牵着两匹快马,在桦树下跺脚。
他刚要爬上去,李乘风忽然拽住他手腕,另一只手按在他锁骨处的疤痕上:“夫人,你身上的星图……”
“是我娘用秘药纹的。”聂媛咬了咬唇,“她说,这是聂家世代守护的军防图,当年先皇亲赐的虎符,就藏在星图完整之处。”
围墙外围传来翠耳的尖叫:“将军,小姐,快上来,张相的人追来了。”
李乘风将她拖上石阶,自己紧跟着翻出去。
两人翻身上马时,聂媛边见张相的轿子正停在街角,那某是扶着车门怀里紧抱着方才聂媛故意“掉落”的半本医案残页——上面恰好露着“引魂散解法”几个字。
她拽紧缰绳,嘴角勾起冷笑。
这半本残页,足够让张相今夜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