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媛摔住他染血的护腕,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夫君,若不斩草除根,非要留这些人的性命,那皇帝的血诏…昨日御书房里那碗参汤,还有我在茶盏里看到的龙纹暗记。恐怕……”
话音未落,一道黑芒破空而来。
李乘风旋身将她压在树后,剑鞘“当”地格开那支毒标——正是方才被拖走的赵大人。
那疯子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脸上沾着血,手里还握着半瓶引魂散。
“贱婢!你娘当年救人,救李乘风就是个错——”
“住口!”聂媛的身上淬了冰,她抄起脚边半截树枝扎过去,正砸中赵大人的手腕。
引魂散瓶碎在地,混着泥土散发出腐臭。
混战一直持续到黎明。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硝烟时,你乘风踹开东厢房的暗门,青砖地上落着个檀木匣。
聂媛颤抖着打开,里面躺着块幽绿玉佩,背面刻着“以血为契,以命为誓”八个字,和她颈间的玉佩纹路一模一样。
“这是…我娘的?”他的指尖拂过那形制眼泪吧嗒嗒在玉面上。
李乘风忽然按住他颤抖的手:“你母亲当年救了我,”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还有你说,那小乞丐昏迷前抓着他的衣角说:“我娘说,救李将军的人,会有血光之灾,这话是什么意思?”
聂媛摇摇头,也不明白
窗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聂媛猛地抬头,透过窗纸看见一辆玄色马车正链过满地狼藉,车帘被风掀起一脚露出里面明黄的龙纹——竞是…
“夫君!”她撰紧玉佩,掌心被刻字硌的生疼,“血诏…在马车里!”
李乘风抽剑的动作顿了顿。
他望着她因激动而泛红的眼尾,又鳖向她掌心那么被血浸透的幽绿,忽然笑了:“算了,血诏现在无所谓了,只要身边有你就行。现在,该我们替天点灯了。”
听李乘风这么说,聂媛抬头看向李乘风,他的铠甲上还沾着血,眉峰却舒展着。
晨光里,两人交握的手背上,那抹幽绿的光正缓缓流转,向在诉说某个跨越生死的誓言。
“夫君”聂媛笑着将玉佩塞进他手心:“这次换我来护着你。”
院外传来推门声。李乘风将玉佩攥进掌心,另一只手扣住他后颈,在她额角落下一吻:“好。”
而那枚染了两人血的玉佩,正静静躺在他掌心,背面的“以血为契,以命为誓”,在晨光中泛着幽光,仿佛在等待某个注定要到来的血与火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