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不走。”董刚一屁股坐回椅子,“薄总,您和林行长什么交情呀,怎么他对您这么客气?”
“董总,你僭越了。”
“抱,抱歉。”
“没关系。”
薄景言微微一笑,但这笑意落在董刚的眼里,却比腊月的飞雪还要冰寒。
早知道,他刚才就不自作聪明了。
“李特助,茶还没好吗?”
“好了,薄总。”
“倒茶。”
李星拎起鹧鸪提梁,想要倒茶,董刚“蹭”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抢走了李星手里的提梁。
“我来,我来。”
他倒了两杯茶。
“薄总,您喝茶。”
“恩。”
薄景言应了一声,却没有端起茶杯。
“董总也尝尝。”
“好。”
董刚端起紫砂,抿了一口。
好烫!
“董总,这茶如何?”
“好,好极了。”
“李特助,添茶。”
“是。”
李星拎起鹧鸪提梁,又给董刚加满了。
“董总,请。”
“……好。”
董刚端起紫砂杯,又是一口闷下。
他的舌头,被烫麻了。
董刚忍着痛,舔出一个笑。
“薄总,虽然说有三百亿托底,董氏有了和祁氏一较高下的底气,但光有钱,董氏还是赢不了。”
“董总还需要什么?”
“一份更好的草案。”
“理想国怎么样?”
“薄总说得是那家国内最顶尖,老板兼总设拿过世界建筑领域最高奖项,普利兹克的理想国吗?”
“恩。”
董刚简直激动到流泪。
“薄总,如果理想国能为董氏出草案,董氏一定可以拿下城南改建项目。”
“那就理想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