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要你找到溯世之镜,重封十方妖邪。”
“本座?”闻言,楼云挽不由得笑出声来。
“老头,母神当年拼尽神魂之力才勉强将那妖莲封印。你凭何认为本座可以?”
“别说如今溯世之镜四分五裂,不知去何处寻得。就算有完整的神物在手中,万年过去十方妖邪的力量只增不减。”
“人尚且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十方妖邪这万年来难道就是吃白饭吗,他难道不会想办法破解溯世之镜的压制?”
“老头,你的办法就跟你身上的衣服一样,”她点了点南宫齐身上的历任人皇袍,“过气了。”
“老夫不管,老夫说你行,你就一定行!”
“还你说行就行,这么厉害怎么不去自己封印。”
“本座没兴趣。”
“你、你难道不好奇你曾经是什么人吗?”
“老夫可以告诉你一切过往。甚至中州人皇之位,你若想要,老夫亦可以帮你得到。”
扑哧——
“真有趣。”
女子偏头笑了。
“人人都妄想以失去的记忆来要挟本座。”
宁择玉是这样,就连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老头也是。
“可本座不在乎。”
从极北之渊孤零零的醒来,她的确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可那又如何。
“我是谁?来自何方?要去哪里?”
“这一点都不重要。”
“这世间凡人爱恨痴嗔,哪一个不是囿于回忆,寸步不得进。”
“记忆这种东西,能找回很好。”
“找不回便也罢。”
“无论是否有记忆,我依旧是我,这一点始终不曾改变。”
那便够了。
她是极北域主楼云挽,是她自己。
不会因为任何事物而改变。
“若你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吗?”
南宫齐收起原本浮夸的笑容,正色起来。
“若老夫说,你的忘记背负着千万人的命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