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一答道:“嚯。”
“那我们岂不是变成野生动物了。”
有只略为苍老的红腹锦鸡往那打开的栅栏门走了出去。
随后扑棱着翅膀把门关上了。
“十年,他没等到的人,我来等。”
“哎哟喂——”腹五恰如其分喊道。
除开脑海里捧哏般的心声,桂窈倒是觉得此地颇为幽静。
她勾了勾手,单薄的袖口随着动作落到了手肘上,雾色朦胧,她的肤色本就白皙,此刻脸颊带着一点粉色,嗓音清透如月夜露水。
只开口:“任将军,你可有来过这?”
男人接过她手上的灯,似是同样观察着这些圈中鸟兽。
“来过。”他嗓音喑哑。
他好似在不觉间离桂窈近了些。
男人抬手,把小娘的袖子整理好。
桂窈却弯了弯眼睛,拿小指勾住了他的手,她抬眼望他,见他半晌不给她动作,又觉得无聊似的想要抽走。
她稍有想法,就看见任北袭握住了她的手腕,薄茧磨得她难受。
更别提。
他的目光像有灼热般,她的手心都被盯得有些发痒。
桂窈不自然地抽了抽手,嘟囔了句:“任将军什么时候来过?”
“放开我……”她弱嗓间轻轻哼了声。
任北袭只是把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肌肤太纤薄,浅青色的血管在他指腹一跳一跳。
这般脆弱。
桂窈救回了自己的手。
她抬起下巴看任北袭,双目相对,月夜下一双眼还比一双更流转。
“你关心我呀?”
她稍有不慎乱了呼吸。
见任北袭垂眸躲开了她的问询。
她终于觉得不对了,今夜的任北袭好似比往常低迷得紧。
“你……”
“你给我看看你脖子。”
她说罢,垫了垫脚尖,伸手去揽他的背。草药苦闷,多几味酸了,少几味不够效,偏生在桂窈身上是香的。
靠近过后又好难开口。
桂窈是这般觉得的,她掌灯,盈在他二人的呼吸前。
她手上的刀口被任北袭千盯万盯每日擦药,这才看不出了半点踪迹。
然而,眼前的细刀痕还未结疤。
桂窈的呼吸淡淡地落在他的喉结上:“唔……这里以前可是没旁的伤口?”
任北袭只能屏息,捉回了她纤细的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