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医忍闭上双眼,隐在桌下的右手中指勾上食指结印,催动体内查克拉的运转,刻意打乱其流向,紊乱的查克拉流冲刷着经络。
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猛地深呼一口气。
真是的。
他明明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怎么就如此不讲道理的给他放幻术?他有尽心在维持她的伤势吧?就这么对治疗自己的医生?
而且如此不加掩饰,她甚至不屑于隐藏自己的意图!
。。。呵,轻视医疗忍者的人,早晚死在这其中。
圆框眼镜片反射出层冷冽的弧光,药师兜面无表情,用大拇指拭去唇边溢出的血渍。
窗外日光渐盛,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像什么发生一样,照旧翻开办公桌上的病历本,旋开钢笔盖,沾了点黑色墨水,在上面写到——[宇智波宵,出院]
又翻开下一页,仔仔细细地写着什么。定睛一看,发现似乎是什么密语,难以辨认其意思。
*
领着宇智波泉奈回了族地,围过来想问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族人有不少。阿宵通通打发走。
“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会在下次族会上说清楚的”,留下这句,就紧闭大门,表示自己需要修养,不接见任何人。
族老照样被拒之门外。
“这样好吗?”泉奈问她:“须佐能乎把族地外围的建筑群全毁灭了,受伤的族人也不在少数。族长的长子‘叛逃’,现在正是人心惶惶之时,就这样放着他们。。。。。。。”
显然,他作为曾经的一族二把手,对如何安抚族人情绪的经验充足——这工作确实也是由他担任:“阿宵,或许你该和他们说些什么。说点什么都好,因为【未知】,确实是最让人恐惧的东西。”
明明都是宇智波,但外面那群人,不也是在畏惧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万花筒持有者吗?把族地外围的地都犁了一遍,那犹如天罚般的战斗痕迹还新鲜着呢,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之二,却像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回来了。
这种情况下,不恐惧是不可能的。
但阿宵摇头:“现在不需要,我懒得和他们多费口舌。”
恐惧?呵。。。。。。那就对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打心底畏惧她的力量,那怎么能做到信任、臣服于她?
而且,她当然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研究【宇智波斑】,难道和族人解释还比这更有趣吗?
当然不可能了。
所以她其实并不怎么在意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让他们猜测去吧,任由恐惧的种子在心底发芽壮大。阿宵完全能猜得出来他们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开了万花筒后都会性情大变?’‘说不定她真的疯啦!’
哎,管他们去呢。
她会给出解释,但那也是她想说的时候,而不是被其他人强硬的要求‘给我们一个说法!’。。。。。。才不可能是这样。
阿宵手肘撑在轮椅扶手上,一手托腮:“别这么在意,泉奈。”
“现在是宇智波需要我的力量——准确来说,是我们的力量。”
她指尖卷着散落在胸前的头发,一圈一圈,缠绕在一起:“我说过让你当族长,这话可不是什么异想天开,做好准备,你马上就是。”
青年蹲在她轮椅前,阿宵牵起他的手搭在自己膝盖上:“如果你是族长、我又是你的‘召唤者’,那么我们有点架子,也是理所当然!”
呃……
他弯了弯眉眼。
“好吧,听你的,反正你总有说法。”
“不过——”青年歪头:“有个很严峻的问题,阿宵,我接下来该住哪儿?作为我的‘召唤者’,总该替我解决这个问题吧。”
这个啊。
对于该如何安置宇智波泉奈,阿宵有点犯难——她家有两个空闲的房间,完全可以让泉奈住下,但是……
那个面具男神出鬼没的空间系能力太诡异,万一突然出现来暗杀她,该怎么办?
她其实很想让宇智波泉奈和她住一个房间。
但她刚提出这个想法的苗头,就被青年给果断拒绝了:“……阿宵啊,你姑且是个女孩子吧?这样可不太好呢。”
嘁……不愿意就不愿意,硬扯出这种说辞干什么?
阿宵哼了声,想着还有个灵魂体跟着自己呢,也就对泉奈的拒绝没那么在意了。
“那好吧,你就住我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