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创作者毫无根据的抄袭指控,简直是灭顶之灾,而且……太伤人心了。
但是回想起来,她刚出道那会儿质疑声可比现在这种大多了,那可是每句话都会被曲解后挂上热搜的程度。
过去她每天晚上都哭。道理她都懂,哭解决不了问题,可情绪总需要地方去宣泄。
她像一只受伤的猛兽,独处的时候舔舐伤口,而在他人面前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那会儿季临还会打趣她说:“没事儿,黑红也是红。”
阮白歌没想到自己的事业低谷期竟然会是刚出道的时候,本以为前途一片黑暗,却不曾想她最终以实力说话,打了所有黑子的脸。
这次也一定会这样的吧……
她从椅子上蹦起来,看着这些恶评,心里此刻也是毫无波澜,甚至轻飘飘地来上一句:“切,都是老娘黑粉以前玩剩下的。”
阮白歌关掉评论区,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表情。她打开手机摄像头,调整好角度,按下录制键。
“大家好呀!”她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最近看到很多关于我的讨论,今天想和大家聊聊心里话。”
她拿起木吉他,轻轻拨动琴弦:“毕竟我是搞音乐的,那就给大家唱首歌吧,这首歌的名字是……《无谓》。”
清澈的歌声伴随着悠扬的琴声在室内回荡着。
阮白歌或许也没有那么讨厌这个嗓音了,烟嗓或许很炸很爽,但是抒情曲果然还是得这种音色唱出来才足够好听。
她拨弄着琴弦,按着简单的和弦,没有夸张复杂的修饰音,只是垂眸唱着,往歌词中灌输力量、孕育情感。
不是天才,但是能即兴,归功于她过去日日夜夜的练习。
一曲终了,她起身将手机停止录制,仅仅简单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大失误以后,没有后期的加持就把视频设置成定时发送,传了上去。
而发送日期便是她第二场比赛那天。
“我会赢下那场比赛的,而且是华丽的,一定!”她内心颤动着,但毫无退缩的想法,干劲满满。
阮白歌将别的心思扔到一旁,深吸一口气。她按下播放键,熟悉的旋律立刻充满了整个空间——这是她为下一轮比赛准备的原创曲目《破茧》。
音乐响起的那一刻,她的身体自然而然地随着节奏轻轻摇摆。指尖在台子上敲击着节拍,她闭上眼睛,让旋律完全将自己包裹。
“本来还想保存实力的,可这也怪不得我了。”
比赛前一天,温世还是不死心,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阮白歌的聊天账号,不过这对他来说应该挺容易的。
他又一次试图把阮白歌拉入伙:“白歌歌,在这种风评下你去参加比赛,会被观众轰出去的。”
“我?轰出去?那工作人员是干什么吃的?”她都要被气笑了,“黑名单见。”
随即就把这个死缠烂打的男人丢进了黑名单。
也不是第一次直播比赛了,这次主办方没有要求前一天来踩踩场地。
阮白歌又一次来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明明来之前还是斗志昂扬,可一进门,她的手就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些。
“阮小姐,您没事吧?”工作人员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有点紧张。”阮白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走进后台,她看到其他选手都在紧张地准备着。谷芮安站在角落里,看到阮白歌进来,眼神一下子亮了。
阮白歌都不用多想就知道她又要来找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