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怎么会是小事呢?」
楚常在急了:「这可是关乎我楚家名声和生死的大事!」
阮常在又嫌弃地看了楚常在一眼:「裕贵人看不清自己也就罢了,怎么你也看不清你自己了?不过是未出阁前的陈年旧事,这么多年你都未和那人联系,你有什么好慌的?」
楚常在揪着帕子道:「皇上那边。。。」
「所以我说,你怎么也看不清自己了?你觉得皇上会有多在乎你?你又不是皇贵妃娘娘,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阮常在戳了下她的额头,叹道:「我提醒过你,若有什么为难之处,可去找皇贵妃娘娘,你怎么就不听?」
楚常在委屈道:「皇贵妃娘娘贵人事忙,而且,这种事,她当真会为了我向皇上求情吗?我自是知道我在皇上面前没什么地位,可我到底名义上也是后宫妃子,这般有碍名声之事,皇上难道真的不介意吗?」
阮常在道:「皇上自然会感觉膈应。」
毕竟,这事事关男人颜面,皇上又是一国之君,定会觉得面上无光。
「但你也不想想,裕贵人她真的敢将这件事大肆宣扬吗?且不说你和那人没有实质性的逾矩之处,就算有,难道她就不怕皇上恼羞成怒,从而将所有人全都封口吗?」
楚常在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对啊,她不敢的!」
谁敢将后妃的私密事大肆宣扬,这不是把皇上的脸往地上踩吗?
楚常在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我竟是钻了牛角尖了,那可怎么办,她给自己下毒,拿了个救命之恩,我其实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要不,我现在就去和皇贵妃娘娘说实话?」
她说着就要下床,却被阮常在一把拉住,无奈道:「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皇上和皇贵妃娘娘许是已经睡下了,你现在去,难道还指望苏公公进去叫醒皇上不成?」
阮常在思虑良久,才道:「那个小宫女投了湖,如今死无对证,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她住的地方定会搜出其他能证明是因为她恨皇贵妃,故而下毒的证据。
便是你现在去和皇上说是裕贵人自导自演,也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是她所为,裕贵人不会承认的。」
而且,以楚常在先前慌慌张张的样子,说不定还会被裕贵人反咬一口。
「那怎么办?难道真让她得逞了不成?」楚常在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
阮常在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为今之计,还是得先告诉皇上和皇贵妃真相,有没有证据没关系,主要是为了让那两位对裕贵人有防备之心,裕贵人此番作为定有目的,只要皇上派人盯着她,我就不信,她不会露出马脚来。」
「那我明天就去找皇贵妃娘娘!」楚常在道。
阮常在却摇头道:「不行,你不能去,这样会打草惊蛇。」
楚常在现在算是唯一知道裕贵人秘密的人,她就不信裕贵人不会找人盯着楚常在。
「我去找皇贵妃娘娘。」阮常在道:「不过得缓两天,现在去,太惹眼了。」
裕贵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天,三天过后,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屋子里只有微亮的光,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安然和太医的交谈声。
「断肠草的毒既然已经解了,裕贵人怎么还不醒?」
「回娘娘,断肠草毒性烈的很,对身体伤害很大,不过微臣已经用了最好的药,想来裕贵人很快就会醒了。」
「那就好,她到底是为本宫挡了灾,务必所有东西都要用最好的,太后娘娘说,裕贵人受了这无妄之灾,提议升她为嫔,不过,本宫感念她的恩情,她又是潜邸伴驾多年,本宫和皇上商量一番,决定将她抬到妃位,希望她能平安度过此关,以后便是一片坦途了。」
妃位?
裕贵人心里一跳,差点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她原以为,此次就算抬位分,那也最多是嫔位,万万没想到,皇上竟然要封她为妃?
妃位,正经的一宫主位,以后新人进宫,若是有孕,她便可以顺势去母留子,理所应当地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若皇上如先帝那般长寿,皇贵妃生的弘昭如今再得宠又如何,日后怕是也会和如今的理亲王一般,落得个圈禁的下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