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这般耐不住性子?」
谨妃骂了一句,看向舒穆禄氏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舒穆禄氏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道:「儿媳虽经常去那明玉楼,并不是为了去买东西,只是知道额娘久居深宫,怕是很难知道外头的事,所以儿媳特意去打听消息的。。。」
虽听起来有点道理,但谨妃一眼就看出舒穆禄氏眼底的漂浮不定,一看就不是实话,心里更是看不上舒穆禄氏,都说贤妻富三代,这舒穆禄氏,一看就是扶不起的阿斗,真是不堪大用。
但她没时间同她计较这个,只催道:「那你打听出什么消息了?」
说来,舒穆禄氏知道的还真是不少,明玉楼去的都是后院女眷,闲的时候就喜欢围在一起说说话,明玉楼楼上还有单独的包间,可以边推拿边聊天。
虽然这是皇贵妃娘娘的地盘,但有时候聊的起兴了,有些人便也顾不了那许多,各种各样的八卦都说了出来,舒穆禄氏能在那儿待上一天。
咳咳,扯远了。
这些人有时也会讨论报纸上又出了什么新故事,又有那些新鲜事儿,也会谈到最近很是热闹的红枫书院,舒穆禄氏便将这些日子听到的各种传闻,猜测全都告诉了谨妃。
谨妃越听越心惊,听到最后,无意识地松开了手里的杯子,杯子发出「当啷」一声,才将她唤回神来。
她看向舒穆禄氏问:「这事儿,朝堂上没人说吗?皇贵妃竟然把亲王福晋弄去当那些平民的夫子?几个王爷能同意?她这是要干什么?结党营私?皇上知道吗?」
「啊?」舒穆禄氏一脸懵懂,她不知道谨妃为何会想这么多,还扯出了皇上。
谨妃捏了捏眉心,颇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这一个两个的,没一个带脑子的,她以后真的能指望他们吗?
她叫一直守在外头的书琴进来道:「去,拿纸笔来。」
她不指望这两个小的能如何,当务之急,是要联系上她的父亲,原想着看皇上的面相,想来是有好些年头活,她和弘时,瓜尔佳氏便不用那么着急。
不管是弘晖,弘昐,还是弘昭,再过几年都快而立之年了,正是壮年,到时候皇上说不定就像先帝对待太子和直郡王那般,一个个如秋风扫落叶,全都关在府里幽禁起来,到时候就只剩弘明和弘时两人了。
弘明那孩子,憨直的很,看着就没有她的弘时聪明,弘时他只是玩儿心重,以后好好培养,定能成大器。
所以谨妃即使知道皇上将皇贵妃捧的高高的,心里虽嫉妒,但也有看好戏的心态,自古以来,宠妃能有什么好下场,以后说不定就会跌的粉身碎骨,死无全尸了。
可没曾想,皇上竟然能将皇贵妃捧到如此高度,后妃本该久居深宫,她却能出了宫门,以自己的名义去收拢民心,若长此以往,还能了得?
「皇贵妃当真是好手段。」
谨妃咬牙切齿道:「民能载舟,亦能覆舟,这道理,她倒是了然于心,这书院一开,世人皆知皇贵妃乃是菩萨心肠,愿以一己之力供养孩童们读书,这般大的功德,说不定日后就有人为她立生祠了。
以后只要弘昭没犯什么大错,便是皇上也轻易动他不得,说不定皇上会被民愿裹挟,当真立了弘昭为太子,哼,皇贵妃可真是好打算。」
一旁的舒穆禄氏听到谨妃的嘀嘀咕咕,欲言又止,她想说,额娘怕是多想了,她觉着皇贵妃娘娘就是想让一些读不起书的贫寒百姓能有一个读书的机会而已,但她见谨妃神色阴郁的样子,还是心生胆怯,闭上了嘴巴。
第436章
朝堂纷争
谨妃将信写好,叫舒穆禄氏塞到袖子里藏好,好特意嘱咐道:「待会儿出宫门时,别露了痕迹,这信出宫后就交给弘时,叫他别耽误了,赶紧送到瓜尔佳氏府上去,明白吗?」
舒穆禄氏点头。
谨妃见她这般听话,又叹道:「弘时还是这般顽劣性子,本宫也知道,你是劝不动他的,你们成婚几年,也没个嫡子,还有几个月除服,你可得抓紧了,要不然,以弘时的性子,后院不知得添多少人进来。」
还好弘时虽顽劣,但还是懂事的,起码没在孝期中弄出孩子来。
舒穆禄氏低下头不语,神色郁郁,她不想要孩子吗?自然是想要的,可五爷自从因为将她打的小产而被皇贵妃娘娘抽了一顿后,就再也没在她院里歇过。
别看这三年孝期,可五爷从未消停过,家里大大小小的丫鬟,只要模样漂亮些的,几乎全都上了手,完事之后,五爷拍拍屁股就走了,将丫鬟抛之脑后,舒穆禄氏却怕闹出人命,每次都叫了贴身丫鬟去给人家送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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