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厂长对于这一切都一无所知,因为他没有跟文凌住在一起,自然不知道文凌和李泽兰的相处情况。
他还以为文凌已经放弃跟李泽兰在一起了,毕竟两人迟迟没有传来好消息,而文凌更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
文厂长听说李廷玉要参加高考的消息之后,笑眯眯地走到李副厂长的面前,询问道:「听说你儿子要参加高考了?真羡慕你,家里面能出一名大学生,可惜我儿子没有继续待在学校里面,要不然指不定还能成为你儿子的老师呢!虽然当研究员也挺好的,但是工作太忙了,还是你儿子工作轻松。」
工作辛苦了,就应该在李副厂长面前炫耀一下儿子,看看李副厂长便秘的表情,一下子就觉得工作不辛苦了。
李副厂长冷笑一声,没好气道:「我儿子轻松,还不是托了您的福。」
要不是文厂长的打压,李廷玉也不至于现在还当不成工程师。
文厂长的脸上没有一丝愧疚,他信誓旦旦道:「我对你儿子已经很好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他赶出轧钢厂了,话又说回来,你儿子的人品真的不行,不要以为他长大了,你就对他无所谓,该教还是要教,不是每个人都像我儿子那么孝顺的。」
李副厂长听到前半截的话,本来挺生气的,但听到文厂长说自己儿子孝顺之后,他想到这段时间文凌对他的孝敬,瞬间就消气了,他似笑非笑道:「你儿子的确很孝顺,你真的有一个好儿子。」
文厂长觉得李副厂长的态度怪怪的,虽然他儿子的优秀是有目共睹的,但每次李副厂长都不乐意承认自己
儿子的优秀,今天突然搞这么一出,让他的心里很不得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文厂长质问道。
李副厂长一脸无辜地看着文厂长,疑惑道:「我不是顺着你的话说你儿子孝顺嘛!能有什么意思!」
文厂长将信将疑地看着李副厂长,他并不相信李副厂长的说词,事出反常必有妖。
另一边,李泽兰得知农业局局长同意了她修建筒子楼的申请之后,便把这个好消息跟饲养员们说了。
饲养员们都无比高兴,新来的饲养员虽然知道筒子楼没有自己的份,但是觉得有一就有二,这次没有,下次指不定就有自己了。
李泽兰的养鸡厂的饲养员没有其他养鸡厂的饲养员多,经过她的规划,没有一个人能磨洋功,所以饲养员们竞争的对手也少。
其他养鸡厂的员工们知道这个消息,都无比羡慕宏运养鸡厂的员工。
其他养鸡厂的厂长也十分无语,他们的养鸡厂又不是没有筒子楼,不至于那么羡慕其他养鸡厂的员工。
于是,她们纷纷出面跟员工们保证道,未来她们一定能够分配到筒子楼。
员工们很是高兴,便大着胆子说,她们也想要像宏运养鸡厂一样的表彰大会。
厂长们集体沉默了,筒子楼他们还可以努把力,表彰大会就算了,李泽兰的表彰大会基本上人人有奖,流程麻烦就不说了,还要拿出这么多的奖品,他们的鸡可不像李泽兰的白羽鸡那样,两个月就可以出栏,他们实在是舍不得拿出这么多钱发给员工们。
员工们对于这个回答也不意外,厂长要是想办,早就办了,不至于现在还在忽悠她们。
厂长们尴尬地笑了笑,果断地把锅甩在李泽兰身上,要不是李泽兰的出格举动,也不至于让他们这么尴尬,这一切都是李泽兰的错。
红星养鸡厂的员工们简直就是难过得无以复加,如果李泽兰现在还是她们的厂长,那么这个筒子楼就是她们的,明明她们跟李泽兰的关系更加亲近,都是文厂长的错,乱安排人,要不然李泽兰也不会离开红星养鸡厂了。
她们希望叶丰厂长努力一下,也给她们修建筒子楼,可惜叶丰厂长心有馀而力不足,守成还行,让他办这么大的一件事,他就有些无从下手了。
毕竟轧钢厂那么多的工人都没有分配到房子,又怎么可能轮到养鸡厂呢!
食堂里面,何大厨正在跟大妈们聊天,他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没想到李泽兰同志这么厉害,还能在宏运养鸡厂修建筒子楼。」
其中一名大妈信誓旦旦地说道:「我早就知道李泽兰同志不普通了,一般人看见表彰大会都想做那个被表彰的同志,而李泽兰同志不一样,她第一次看见表彰大会,就想做那个表彰别人的领导。」
另一名大妈发出一声冷笑,「得了吧!你这是马后炮,你当初明明就是嘲笑李泽兰同志异想天开,根本就不相信她能成为那个表彰别人的领导。」
大妈被说得面红耳赤,她忍不住地反驳道:「你好意思说我,你难道就相信李泽兰同志能做到嘛!她当时只不过是一名乡下来的小女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