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但笑不语。
晚上季宴礼亲自准备了烛光晚餐,浪漫之都自带氛围加持,情调相当到位。
陆祈望品着红酒,双颊微醺,季宴礼的藏酒那可是相当昂贵的,不喝白不喝。
季宴礼笑道:「别光喝酒,你都快成酒鬼了,牛排也很不错的。尝尝。」
陆祈望切着牛排,结果胳膊肘不小心碰倒了红酒杯,液体洒了一身。季宴礼连忙抽了几张纸巾,帮他擦领口和胸前。
「你放开他!」
就在这时,薄应一脚踹开门闯了进来,见季宴礼脖子上的红痕更是瞠目欲裂,三步并两步上去就给他一拳。
陆祈望眼疾手快拦了下来,怒道:「你干什么!」
要不是得知季宴礼也来了欧洲,他还不知道陆祈望跟他躲在庄园里厮混。
薄应把拳头握得死死的,愤恨地盯着季宴礼,像一头快要失控的野兽。
他怎么敢动他的人!怎么敢啊?!
薄应的视线从季宴礼脸上移到他的脖子上,那些吻痕刺目得简直要戳瞎他的双眼。
他空洞的眼睛转向陆祈望,茫然又无措:「这是你干的?你跟他做了?!你是不是跟他做|爱了!比跟我做爽吗?你说啊!!!」
陆祈望懒懒扫了眼,没打算解释:「对,做了,很爽,你满意了吗?」
薄应一拳砸烂了桌上的红酒杯,竭力发泄着不满和愤怒。
天之骄子,一辈子没吃过苦,吃点情伤也该。
季宴礼夹在中间有些尴尬,但他觉得这时候还是别发声最好,毕竟看这位高岭之花跌落神坛,也别有一番滋味。
眼前这个自怨自艾的男人,哪有以前半点不可一世的模样。
薄应眼眶瞬间红了:「陆祈望!我不信!我不准!你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可以?你都能不声不响跑国外跟人结婚,我为什么不能跟别的男人上床?!」陆祈望声嘶力竭都喊破音了,「薄应,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既要又要,你拥有那么好的出身,联姻对象又是世家小姐,现在还来招惹我干什么?」
薄应把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你不能让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你,然后又不要我了。你不能对我这么狠!」
陆祈望笑着回应:「我不要你是我的错吗,那我丢的脸该找谁说去啊?我那些没打码的照片到现在还在网上挂着,我连街都不敢上,灰溜溜地躲到国外,就为了给自己保留最后的尊严。」
「对不起。我爸骗了我。」
「因为你,我的演艺事业彻底毁了。为什么你还能理直气壮的问我为什么不要你。」陆祈望磨了磨牙,「薄应,你要不要脸哪?」
薄应心里难受死了:「那天是我的婚礼,我抽不开身!我让金然去处理了,谁知道他们没压住热搜!」
陆祈望觉得这他妈是人话吗,简直可笑极了:「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那个婚,你就非结不可吗?!」
薄应歇斯底里地眼底有化不开的结:「是。非结不可。但以后我会离婚的。你相信我。」
陆祈望面无表情地把薄应的手从自己胳膊上一点一点拨开,眼神格外冰冷:「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