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祈望认得季宴礼的香水味,他只用这一种味道的,木质香特别好认。
过了会外面的人走进来,在外边放水,薄应闻到了香味,直接踢门出去。
季宴礼警惕地扭头,结果滋到脚边,暗骂晦气。
结果不但薄应出来了,连陆祈望也跟着出来,季宴礼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把厕所门反锁了,眉头皱出前所未有的深度。
「你们俩……在这干什么?」
薄应把领带抽出来,随意系上,虽然皱巴巴,但他一点却不在意,「季总,这不是显而易见的。」
季宴礼恨铁不成钢,像个忧思过重的老母亲,「陆祈望,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陆祈望咬着唇,不想解释。
季宴礼把自己领带解下来给陆祈望,「戴上。今晚你才是主角,自己注意形象。」
陆祈望接过来对着镜子戴好领带,季宴礼先他一步出门,那是陆祈望第一次看到季宴礼那么生气。
薄应玩味地在一旁看完戏也走了。
陆祈望重新收拾好心情出去,季宴礼已经等他很久,他只字不提刚才发生的事,就像那件事从没发生过。
中间纪修染刻意拿着酒杯过来虚敬了下,问他最近有没有跟任亦联系过。
陆祈望也没隐瞒,任亦给他发过新男友的照片,是个高鼻梁金发的东欧帅哥。
纪修染脸色立刻就黑了。
晚宴到凌晨,季宴礼让肖鹏开车送陆祈望回去。
大概是病刚好又累了一天,陆祈望到家就睡了,妆和发蜡都没卸。
他好困。
肖鹏看不下去,拿卸妆水帮他卸了才离开。
薄应后来很久很久都没来过,可能在忙着开拓他的商业帝国。薄应挂在客卧里的衣服还在,他盖过的被子还带着他身上的气味。
陆祈望已经吃了好久的外卖,厨房里的燃气灶很久都没开过火,粉色草莓围裙早就落了灰。
想什么呢。
贱不贱啊。
人家都订婚了。
这个月初婚讯上了财经和微博头条,女方在照片里美出天际。
陆祈望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暗骂了自己一句。
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不知不觉间,早已深入骨髓。
期间季宴礼来过他家两次,但从那次晚宴后,季宴礼明显对他冷淡许多。
过来也只是说一些公事,季宴礼说他不再管陆祈望的私生活了,只要不影响到公司,随便他怎么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