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话似曾相识。
鉴于罗澹达成了逻辑闭环,她姑且不再质疑其真实性,转而开始耍赖。
她平举双手,往罗澹面前一摊,手腕上缠绕着淡粉色的痕迹,“你看,被手铐磨的,都怪你,消不掉了。”
当然不止那点。
几次遇袭在她身上添了不少印记,是担心压力给得太大,才挑轻的来说事。
整日占据道德资本卖惨不是她的风格。
罗澹将她的手捧在眼前细细观察,眉头微皱,指尖摩擦那些痕迹,感受指腹下的细小凸起。
“可以去掉,还有你身上那些,我会帮你联系最好的医生。”
“没必要。”
她撇撇嘴,“为了一刀划的口子,动更多刀,图什么?”
“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应该在意点。”
她抬眼,凝视片刻。
她知道罗澹的话没有恶意,他对外形很在意,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瑕疵。
她无所谓地笑,“不够在意吗,我允许他们帮我清掉脸上的疤痕了,不然我肯定比现在看起来凶得多。”
“怎么,你嫌弃?”
“人是视觉动物,我希望看到很美的你——你本来可以做到的。”
罗澹没有说谎,或者说他根本不会说谎,长久以来的上位者姿态赋予他坦荡的特权。
两个人在一起,就算他接受苏南煜的一切,难道她就能在临淮的社会文化下一成不变吗?
她早晚会做出改变。
苏南煜还是笑,双眸映着星星点点的光,直直盯上他的眼。
“视觉?我更偏向于选择挖掉你的眼睛。”
能用两刀解决的事,干嘛要她千刀万剐。
罗澹一噎,认命地闭上嘴,“我收回刚刚的话,你这样就很好。”
她摇头晃脑,十分得意,“你自找的。”
“我自找的。”
罗澹收紧手臂,感受女孩躯体的温度。
她是这个样子,也幸好她是这个样子,没有第二个人敢孤身进深山背他离开。
他有73公斤重,一个成年男人背起他就够勉强了,更别提要在未经开发的险峻山路中穿梭。
时间一到,她站起来热身,手臂,肩膀,腰胯,膝盖,一个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