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抬腿就想去隔壁揪他出来,但刚迈出一步又退返回来。
儿大母避嫌,万一真如小时候那般光着哩?
她转身不悦对顾瑶道:「瑶瑶,去看看你相公,是不是一路东躲西藏吓得脑袋还没转过弯来?」
她给自家儿子找了个合适的理由。
顾瑶攥了攥拳,才勉强笑着去了隔壁。
来到屋里,燕驰野刚沐浴完,确实正光着坐在榻上,顾瑶看见那幅美人图,一边吞咽口水,一边开口问道:「有意思?」
看见顾瑶进来,燕驰野眼眸一亮,随即猛地站起身,弄得顾瑶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明明是狗东西不要脸,倒她把给弄难堪了。
怕激怒顾瑶,狗东西也没太敢靠近她,而是淡淡回道:「反正我不穿沈宴穿过的衣裳,你若非让我出去见人,我就穿你的衣裳。」
说完,他手中还真多了一件顾瑶的衣裳。
瞅着那三角形的亵丶裤,他幽幽笑了一会,便要真的抬腿,顾瑶真的没忍住抬手给他一巴掌大力如来神掌:「狗东西,你还要不要点脸啊?」
燕驰野看着手臂上赫然立着的五个手指印,嘴角抽动,却又很坚持道:「反正绝不穿沈宴的衣裳!」
他羡慕嫉妒恨沈宴,所以是坚决不会穿沈宴衣裳的。
望着燕驰野这副幼稚至极的样子,顾瑶深吸一口气,和自己和解了,她和一个傻狍子计较什么,扔给他一件衣裳:「这是从前我预留空间里面的衣裳,是你之前穿的,沈宴没穿过,穿上立马出来见人,再废话一句,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她便「咣当」一声阖上了房门。
先是重重的巴掌声,后又是明显的阖门声,弄得众人有些不好意思。
想着人家小两口可能在吵架,他们还是有点眼力劲吧。
就在众人打算离去时,却又见燕驰野腆着一张笑颜,风姿绰约,迈着优雅的步子从容走来。
明明是一身寻常的灰布衣裳,却硬是让他穿出了几分贵公子的气度。
燕驰野嘴角含笑,眉眼间带着几分慵懒与不羁,仿佛方才与顾瑶的争执从未发生,他步履从容,走到众人面前,微微拱手,语气温和却又不失疏离:「三叔丶三婶丶楚婶儿丶桃花,让诸位久等了,实在抱歉。」
与方才那强烈反差倒是叫众人一时有些愣神。
顾瑶更是忍不住翻白眼,这狗东西,倒是会装模作样。
紧接着里正夫妇也来到,只要他们不动手动脚,燕驰野就都能从容应付。
可说什么来什么。
突然来了一个满身豆腐味的灰影猝不及防地一把抱住了他,给他恶心地当即一掌打飞了那人。
虽然他刻意收了力度,但架不住村里都是一些不会武功的人。
「砰!」楚二郎并不算弱的身子竟足足飞出去丈余远,他趴在地上,好半天没缓过劲来。
最后在荷花和顾瑶的搀扶下,他才勉强站起来。
他一脸幽怨地望着燕驰野:「阿宴,你做什么?都快将我心肝肺打出来了!」
看着自家相公摔得这么惨,荷花也不由心疼问上一声:「堂哥,你怎么了嘛?」
顾瑶赶紧上前再次大力拍了他一巴掌,解释道:「啊,我们一路上舟车劳顿,睡得有点黑白颠倒,相公他倒时差,尚未适应过来呢,楚二哥,对不住了啊!」
随后,她又小手拧向燕驰野的后腰,小声警告道:「你给我把你那一身富贵病都收起来,再出么蛾子,我还抽你!」
别看燕驰野皮糙肉厚不怕顾瑶抽,也不怕顾瑶打,但却被顾瑶拧,他不禁蹙紧浓眉,「嘶」了一声。
顾瑶见他怕这个,又故意拧了一圈,才放手。
疼得燕驰野直龇牙咧嘴。
看得楚二郎也不由龇牙咧嘴,别问,问就是自从成亲后,荷花也没少拧他。
还专拧他的痒痒肉,那滋味别提多酸爽了。
他只当沈宴地位还能高些,原来大家都一样啊。
当下便立刻不计较道:「哦,原来是阿宴还没睡醒呢,我还以为你仍在埋怨那日我没现身救你呢,那日我去隔壁村卖豆腐,不在家,回来听娘说后,别提多后悔了,我要是在家,定第一个提着菜刀找那批黑衣人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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