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岁岁去了秦家。
又学了整整一天。
一连学了五天,她才终于能将针飞出去。
但伤人,似乎还不太行。
见她有些沮丧,秦双喜笑着道:「我学这个花了半年才熟练,你三五天就想学会,怎么可能?回去好好练,加油加油。」
……
有过两天,宋靳终于回来了。
他是当天傍晚来的医馆。
身上没穿官袍,应该是从家中过来的,一身玄青色锦袍,几日不见,仿佛瘦了一点点。
秦双喜关心着碎尸案,便将人请到里间。
亲自给他倒了杯茶。
她坐在他对面,迫不及待地问:「邻县的碎尸案可破了?凶犯抓到了吗?」
宋靳看她一眼,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这才缓缓出声。
「自然是抓着了,不然我如何能顺利回京?」
「他到底因何而杀人?为何要杀一个还未及笄的姑娘?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并无!」宋靳开口,「他只是路过那姑娘家,见对方长得漂亮,随手就杀了。」
「……他是个变态!」
「是!对方心里扭曲,精神也存在极大的问题,他人此刻在锦衣卫牢狱,沈大人会还那姑娘一个公道。」
秦双喜有些难过。
「人都死了,还要公道又有何用?」她吸了吸鼻子,心里说不上来的难过,「好好的一个姑娘这样被他杀了,还残忍地……」
秦双喜突然说不下去了。
她每日辛苦地救人,特别是看到因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病人经过她的手而重获新生,她总会感觉很自豪很骄傲。
她觉得没有什么比活着还重要。
但那个变态,就因为姑娘长得好看,他就要杀了她。
「他该死!我要是沈大人,也要将他大切八块!」
见她眼眶泛红,愤怒又心疼的模样,便放下手中的茶盏:「医者仁心,果然不假。」
「即便不是医者,也无法接受这种人间惨剧。」秦双喜见他的手轻轻捂着胸口,突然想起他的伤,「你伤势又复发了?」
她说着,已经伸手过来,作势要扯开他的衣襟。
宋靳拦住她:「我自己来。」
「啧……」秦双喜收回手去,双手环胸,看着他解衣襟的动作,多少有些看不起他,「别以为我想占你的便宜。」
「不然呢?」宋靳头也不抬,手上解着扣子,「你的手哪次老实过?」
「……」
这倒也是事实。
秦双喜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宋靳解开衣襟,自觉地躺到诊床上。
秦双喜净了手过来,解开布条,见伤口还好,没有想像中的复发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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