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喜松开他的手腕,伸手就要去拽他身上的官袍。
却被宋靳一把握住手腕。
他盯着她,嘴角还带着点鲜红的血迹,整个人看起来比刚才鲜活了许多。
「都要退亲的人,你哪来的资格脱我身上的衣袍?」
秦双喜眨眨眼:「这不是还没退吗?」
宋靳冷笑一声:「秦娘子这是想要占本官的便宜?」
「宋大人,麻烦你搞清楚,我是一名大夫,医者仁心,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她继续道,「从脉象上看,你肺腑旧伤未愈,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而已,你别想太多。」
宋靳看着她,半响后,才缓缓松开摁着她手的大手。
秦双喜二话不说,直接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他的胸膛。
宋靳皮肤很白,像极了上好的白玉。
只是这块白玉,却有一道极深的伤口,伤口是旧伤,已经愈合,不知为何又流了血。
秦双喜今日出来找他,没带药箱。
见伤口流了血,她没办法,只好拿出自己的帕子,先替他捂住。
随后对赶车的侍卫道:「你们大人旧伤复发,快点,去我府上。」
一听宋大人旧伤复发,赶车是侍卫立马快马加鞭,没一会儿就到了秦府大门口。
马车一停下来,秦双喜就率先钻出了马车。
宋靳刚要起身,却被她拦住了。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跑进大门。
宋靳又重新坐回马车里,垂眸看着裂开的伤口,突然苦笑一声。
秦双喜很快就出来了。
手里拎着药箱,她上了马车,一边打开药箱一边头也不抬地吩咐宋靳:「上面衣服都脱了,我需要给你施针止血。」
宋靳没说话,却也没拒绝,按照她的说,脱了上衣。
待秦双喜取出银针,一抬头,就对上他那堵玉白而精瘦的胸膛。
秦双喜整个人一怔。
她眨了眨眼,喃喃出声:「没想到你还挺……结实。」
宋靳挺着脊背,闻言只是淡淡扫她一眼:「秦大夫,麻烦你动作快点。」
秦双喜咽了咽口水。
她不满地看了宋靳一眼:「催什么催?本大夫做事用得着你催?」
话虽这么说,但人已经蹲在了宋靳面前。
她轻捻银针,轻轻地扎在他伤口附近。
她的动作极轻极快,宋靳还没看清,那枚银针已经稳稳地扎在他皮肉之上。
而且毫无痛觉。
宋靳看着她娴熟的动作,低声开了口:「你学了多少年?」
「什么?」
秦双喜正在给他清理淤血,「什么多少年?」
「医术。」
「我很小就跟着祖父学了,粗略算算,估计也有十年。」
宋靳看着她:「你刚满十六,却已经有了十年医术,秦大夫果然了得。」
「多谢夸奖。」秦双喜转身从药箱里拿出药膏出来,「这伤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