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想要她报复薄远山,可惜薄远山早就死了。
薄行止也走了。
现在的薄家和薄氏都在她手里。
薄轻眉这么做,毫无意义。
桑榆晚眉头深锁,眼中浮出一层薄薄的雾气。
周遭空气弥漫着浓浓的雾霭,气压十分低沉。
桑榆晚放下文件,身体朝后靠了靠。头上一直盘旋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时隔多年,爸爸妈妈也已经火化。就算要查,也无从下手。
桑榆晚眉心越蹙越紧,唇线拉成了一条直线。
叩叩——
“夫人。”
门外传来弦思的声音。
桑榆晚瞳仁一缩,回身坐好,桌上的文件收进了密码箱。然后按了一下办公桌上的红色按钮。
书房大门徐徐打开。
弦思拿着一份文件匆匆走了进来,“夫人,你看看这个。刚收到的。”
桑榆晚微微低眸,神色寒漠地打开了文件夹。
也是一份死亡报告。
死者信息。
薄行止,男,34岁。
死亡原因。
中毒。
桑榆晚顿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全身的血液瞬间冻凝。
弦思一脸惶恐不安,
桑榆晚沉默数秒,冷声开口,“谁送过来的?”
弦思双手交握,低了低头,“快递人员送来的。”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我刚收到。”
桑榆晚眸光一沉,脑海中各种念头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
薄行止明明是吃多了合欢散,与顾景恒欢情过纵而亡的。
这份死亡报告为什么说他是中毒而死。
合欢散顶多只能算媚药,并不是毒药。
桑榆晚深深呼吸了一下,冷厉道,“装神弄鬼。”
弦思一怔,指尖刺进了手掌心。她抬起头来,愕然道,“夫人,你的意思……沈翊林……”
桑榆晚收紧手指,那份死亡报告攥成了一个纸团。
她脊背绷直,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表面看似平静无波,内里却蕴藏着炽热的岩浆。那双紧抿的唇线,比往常更加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