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她也不知道原身去幽冥界干什么。
谢无尘:「鬼皇薛染,欺人太甚!」
想来易风眠前往幽冥界也应当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鬼皇却如此伤了易风眠!
谢无尘越想越气,床榻旁盘着的小蛇,红眸一闪。
程行舟却忽然插话道:「师妹这伤不是一次造成的。」
他眼神定定的盯着易风眠:「师妹,我记得,你前往幽冥界的那段时日,正是宁玄那孽畜在秘境的时候。」
小蛇翘着摇晃的尾巴,三角头缓缓抬起,望着程行舟。
易风眠偏头:「是吗?我不记得了。」
程行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你如何不记得?至今你还护着他!」
「如果我没猜错的,你在幽冥界受的伤应当没有这么严重,好好修养应当是能痊愈的。」
「你养伤期间应该是听到了宁玄在秘境里入魔伤人的事,所以赶在我们所有人来之前,去了秘境。」
「当日,我们没在秘境,我也不知道秘境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事后,我倒是听闻药王谷的谷主唐衍说,你当日单挑了仙门二十七家的带队长老和高阶修士,就是为了从他们手里夺回宁玄,是与不是。」
盘在床榻边的红色小蛇身体一僵,三角头缓缓转向,看着床榻上面容无所变化的女人。
当日,她竟然去了秘境!
他那时被魔气侵入,意识早已不清,也不记得当日在秘境,发生了什么,他一睁眼就已经在清溪宗的刑台了。
谢无尘:「你当日和二十七仙门的带队长老和高阶修士动手了?」
他都要气笑了,他作为清溪宗的掌门,居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他手颤抖的指着易风眠:「你可真是有本事,倒是让二十七家仙门至今对此事缄默其口,连我都不知晓此事。」
又想起她那千疮百孔的丹府,谢无尘是又气又心疼:「你就是这样把身子折腾到如此地步的?」
「何苦于此!何苦于此!」
易风眠:「他们要杀宁玄。」
谢无尘声音猛地拔高:「那宁玄做出如此错事!他们如此,也是他应得!」
易风眠微微仰起头:「教不严,师之惰,那是我的徒儿,要打要杀也得是我自己来,何须轮到他们出手!」
谢无尘气的胸腔强烈起伏:「所以你这样费尽心思,将他夺回,可不还是将他压上了刑台?」
「他犯下如此大错,为了平仙门二十七家的怒,怎么可能活下来!」
「你这分明是多此一举!」
易风眠面容平静:「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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