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游杏里笑了。
她微微侧脸,用牙尖轻咬牛岛若利的大拇指,“我又不听话啦?”
“嗯。”
牛岛若利补了一句:“非常。”
“那好吧,那若利惩罚我吧。”
比起之前的样子,小鸟游杏里看起来轻松了些,但眼下的青黑说明了这些天她依旧困扰。
牛岛若利瞥过眼,示意她解释:“这些石膏是什么?”
“唔……”
沉吟着,小鸟游杏里率先转身回房间里面。
重新走回石膏像面前,她隔了半步距离,端详着那张陌生而熟悉的脸。
小鸟游杏里:“是大鸟游哦。”
“是未来的我。”
她盘坐到地上之前垫的床铺上,又捞起一颗石膏肺。
“心脏、肺、胃、肝、肾……”
她挨个捡起来念过,牛岛若利才发现她做了个大全套。
“啊啊,还有这个!”
小鸟游杏里乐呵呵地把最后一个用双手举起来介绍:“子宫!”
“排名不分先后,但我觉得它是最伟大的器官。”
“……嗯。”
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牛岛若利蹲下来,和小鸟游杏里更近距离地对视。
“这次我能问了吗?”
小鸟游杏里眨眨眼,“抱歉若利……”
缄默了一会儿,她突然又起身,去画室的角落翻找出上次和他一起画的那些纸张。
还包括从东京带回来的其他画作。
“若利。”
“嗯。”
他们一页一眼翻看着。
“你会觉得我过于冷血吗?”
“从没有。”
“你会害怕我吗?”
“不会。”
“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凶手、死者、残缺的、血腥的、恐怖的。
即使看无数次,依旧像另一个世界。
——罪恶的冰山一角。
“那……你会死吗?”
小鸟游杏里微微抬起头,用一种希冀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看着牛岛若利的脸。
牛岛若利贴在画纸上的手顿住。
他回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