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细腻雪白的绒毛衬着他的脸颊,他眼睫微垂,神情那样郑重,有一种雪山般的清寂。
「许靖安……」她唤他。
许靖安抬眸,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嗯?」
「你问我,为什么要去武功山。」
几个月前问的问题,她还欠他一个回答。
时至今日,没有什么不可以告诉他的。
即便已经知道答案,他还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你可能已经忘了,高一那年国庆,你在那里帮一个女孩赶走一个骗子。还很好心地把她背到休息处,看出她的尴尬,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说话缓解气氛。」
许靖安忽地笑起来,眼睛弯起好看的弧度:「嗯……那天天气好像不太好,山顶下着毛毛雨。」
思淼惊讶:「你记得?」
「记得。」那晚之后,所有的记忆都在脑内明晰,他记起与她交集的每一个瞬间,「穿着红色的雨衣,呆呆坐在草地上,别人说什么都不回答。瘦骨伶仃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
思淼怔然,漂亮的眼睛都睁大了,唇瓣微微张开,猝不及防又被他亲一下。
她顿觉羞赧,耳尖,面皮都漫上薄红,赶紧阻止他:「你别说了……」
许靖安饶有兴致地看她:「嗯哼?」
她简直无地自容:「……我那时候,好狼狈。」
她都不想回忆把自己弄得一团糟的宋思淼,有些气恼地说:「你快点把那些画面赶出去。」
「为什么?」许靖安说,「那是我们第一次有交集。之后要等漫长的三年,我才能再次遇见你。」
思淼长长的睫毛轻颤,心脏像是被腌过头的青果,一片软塌:「也是在那天,我为你心动。」
从此,延绵不绝。直至等到你的回应。
许靖安再次吻了她,很温柔的吻,舔舐过她口腔的每一处,尝到她的每一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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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学校里逛了一会儿才离开,去餐厅的路上,许靖安问她:「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开心?」
思淼震惊地看向他,眼睛都瞪圆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许靖安牵着她的手,用指背碰了一下她的鼻尖:「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我?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反常又直白地说想我,是不是又受欺负了?」
思淼惊叹于他的观察力:「你是属鹰的吗?眼睛那么毒。其实也没什么,」她说,「只是告诉他们我有男朋友了。」
许靖安多敏锐的一个人,立马察觉到里面的不对:「他们让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了?」
否则,以宋思淼的性格,不会主动向他们坦白。
思淼:「……」
她避重就轻:「想给我介绍男朋友,我没答应,也有点生气,就坦白了。但我暂时还不想让他们见你。」
许靖安尊重她的决定:「好,需要我给你撑腰的时候随时找我。」
思淼笑着答:「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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