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几个人全都盯着门口的款冬。
谁知道款冬的门刚打开一个缝隙,整个房间的门就被人直接推开了。
外面哪里还有别人,凌鹤刚把款冬扶住,一直躲在凌鹤身后的燕靖昭便直接踏了进来。
“都出去。”
如此威风凛凛,哪里还有通传中情况紧急的样子。
几个婢女垂下头去,不敢再看,匆匆下去了。
向昼雪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已经站起来了,看到这个情况,她直接坐了回去。
“王爷耍威风都耍到我这了。”
房门已经被人妥帖关好,此时也没有外人,燕靖昭直接将向昼雪从凳子上端了起来。
一下子失了重,向昼雪只能去攀附唯一的支撑点,燕靖昭借着这个功夫,将人打横抱起。
“王妃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这暗含着委屈和控诉的话语直接让向昼雪懵了。
“我怎么对你了?”
燕靖昭抱着她朝着贵妃榻上走去,将她小心地放了上去。
向昼雪趁着手臂之间的空隙,想要钻出去,又被燕靖昭预判了方向,拦腰抱了回来。
“燕靖昭!”
向昼雪只觉得自己像是完全被他拎了起来,非常没有尊严的被他换来换去。
“我在呢。”
燕靖昭将她困在自己的臂膀之间:“雪儿不能这么冤枉我。”
“是谁先冤枉谁的?”向昼雪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王爷该不会忘了自己说过什么话吧?”
“那是我昏了头了。”燕靖昭委屈巴巴的垂下眼睫,“那王妃还不说明事情缘由,直接就给我判了死刑呢。”
“我……”向昼雪一时语塞,随后又硬气起来,“我是为了谁!”
“就算是为了我,那怎么能说出那么心狠的话来,”燕靖昭顺杆往上爬,“连听到我受伤了也那么冷静,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了?”
一提起这事,向昼雪就气不打一处来:“哦,我冷静心里就是没有你了,那我见天做的这些,是给狗做的吗?既然这么看不上我,看不上我的东西,那王爷走就好了,反正您现在不也是行、动、自、如了吗?”
她刻意咬重后面那几个字,一股从未曾有过的感受直冲心头,连带着鼻子都跟着酸了起来,却还是倔强地不肯低头。
这对于燕靖昭是个难得的机会。
来的路上他终于想明白了,向昼雪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出根本就不是生气。
哪一次向昼雪生气不是自己躲起来,不想见他,哪里还有上赶着跟他吵架的时候。
只有兰溪过来通传的时候,才是真正的生气了的通知。
明白了这一点,燕靖昭立刻就懂了之前不过是障眼法。
可自己还是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惹怒了向昼雪,而眼下,显然把问题的答案诈出来了。
“眼见不一定为实,”燕靖昭为自己辩解,“王妃不想想,若我真的想在此时练武,何不找个清净避人的地方,而是堂而皇之的让王妃看到呢。”
“你还想练武!?”
向昼雪急的连眼泪都忘擦了,一个翻身将燕靖昭压在了身子底下:“我原以为你加强练习,导致自己身体不适已经是极点了,原来还有比这个还大的事情。”
“难怪凌鹤和兰溪的嘴一个比一个严,”向昼雪来了火气,“好啊,你们一个个就瞒着我吧,以后可千万别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