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追到战场上就是为了确保他的安全,怎么到现在也未见他。
清月掀开被褥跳下床,奈何脑中一阵眩晕,控制不住自己向地上摔去。原以为磕到石板地面在所难免,却意料之外的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灼阳?
「小月妹妹,小心些,没有摔倒那里吧,有哪里疼吗。」
清月疑惑地将眼前人看了个仔细,「你是?」面前儒雅的男子很熟悉,像是在哪见过来着,「春山哥哥?!」清月只是试探着问。
毕竟她很难将面前这个面色温润,干干净净的男子,同记忆里那位头插杂草衣破洞的人联系在一起。
付春山点头一笑,「还好没忘了我啊,月儿妹妹,来咱们先起来,地上凉。」
付春山很有分寸,他的两只手握成拳头,算是将清月整个人架了起来,对清月始终没有多馀的触碰。
是个君子。
付春山将清月扶至床边。
「慢慢坐下,月儿妹妹。来,扶着我。」
然后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春山哥哥,灼阳在哪?」
「伤得重,还往外跑。」
声音的两端同时抬眼,视线相会。
清月瞬间又忘记了自己体力不支的事实,腾得起身扑向灼阳。灼阳本是环臂依靠在圆柱上,见清月起身,本能似的将人捞在了怀里。
「你没事就好。」清月说,不难听出,声调里染着哭腔。
「我能有什么事,以后少拿你那些筷子牙签出来摇摇晃晃,小爷命里没劫,一片坦途。」
灼阳莫名其妙抬眼,斜了一眼很有眼力见,早早退到一旁的付春山。
灼阳横抱起清月,将人放回床上,自己则退到与付春山差不多的位置。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静默了片刻后,清月尴尬的咳了两声,眨着疑惑的大眼问:「春山哥哥你们,怎么,认识?」
「嗯,月儿妹妹,高中省亲回来路上遇你中毒昏迷,与灼阳公子初识。」
「啊,原来那时见过。啊呀!恭喜春山哥哥高中!恭喜恭喜!」
「还多谢月儿妹妹一饭之恩,我才得以顺利考试。」
「江湖儿女,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春山哥哥也不必如此客气哈。」清月笑得憨厚。
清月并未多想与付春山多做寒暄,毕竟白虎城战局危急,她与灼阳不敢多做停留,只是神啊魔啊之事在付春山面前讲来,人家恐怕要将他们当做哪里跑出来的疯子,还是先将付春山支开为好。
「啊呀!灼阳你你你过来,你站那么远做甚?不好意思哈,春山哥哥,我有点事想同他讲,麻烦你……」
付春山立刻便明白了清月欲语还休,「那我先去命家里的下人备些吃食,你二人先聊。」
话闭,付春山便退出了房间。
「春山哥哥慢走,多谢春山哥哥。」清月追着千恩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