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翳狱主郑炎!”
“金刚狱主姚全!”
“溟泠狱主时通!”
“铜柱狱主周胜!”
“鑊汤狱主刁霄!”
“火车狱主孔升!”
“屠割狱主武言!”
“普掠狱主王文通!”
“奉九泉號令而来,见过法官!”
红袍皂衣,包巾铁棒,虽无显赫神威,但望其形,便使满城鬼神不寒而慄。
那是一种发自灵魂本能的颤慄,深入三魂,刻於七魄。
仅仅是望上一眼,便似感受到了永劫沉沦之苦,万世不脱之难。
本来还在惊骇於法界重现的社伯,在看到几道身影的一瞬间,便僵在了原地。
做了一千多年的社伯,他虽少有离开江安城,但世家出身,见识自是远远超过城中的这些妖鬼邪祟。
怪不得,怪不得单枪匹马就敢直入江安城。
怪不得这北极驱邪院,敢自称代天选仙,要重开仙路!
怪不得他们敢將那鬼律灵文通传天下,凭藉著一纸文牒、一块破木牌子,就敢让天下鬼神躬身迎送。
如此鬼神,如此威势,其修为绝对远远超过了那些自法界之中出关的老祖宗!
若这些是王家之人,別说躬身迎送,他敢让人跪地相迎!
可这天下山门世家如此之多,他们怎么就偏偏找上了王家?
因为那东岩君?亦或是因为那王承启?
如此势力,绝不可力敌!
否则王家或许。。。
脑海中的念头,让社伯浑身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法界被封,这里发生的事情,王家不可能察觉得到。
即便是察觉到了,找不到进入法界的方法,也是徒劳。
以眼前这些人的实力,自己与砧板上的鱼肉差不多。
什么王家不王家的,王家脸面再重要,也没自己的命重要!
然而,还未等社伯开口,便见陈年身前黑书无风自翻。
他以白龙幻形,將整个江安城隱去,让直坛四將断绝鬼路,分割阴阳,可不是为了听这城中鬼神討饶的。
黑书翻动,陈年忽然瞥了一眼这殿中鬼神,淡淡开口道:
“今有游魂王友真等眾,身死无归,不得超度。”
“於江安城中聚群结眾,占据社伯之位,称神诈圣。”
“为害平民,新立香火,苟求祭祀,数为祸害,逆拒法官符命。”
“依《泰玄酆都黑律仪格》游魂品,本应申紫微垣、元应太皇府,关牒酆都全台,建天狱以收之。”
“然,此界之道有异,天狱难立,贫道欲於此间立狱,以酆都九狱代之,行刑考召。”
“还请诸狱主者,开狱,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