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新上任的贤德妃便已人头落地。
关好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不悦道:“李相实在是太粗鲁了些!”
李纲羞愧,掩面请罪:“怪臣不细心,竟叫官家染了贼子浊血!请官家降罪!”
关好摆手:“罢了,你也是忠君。”
又环顾四周:“还有哪些卿家也是忠君之人?”
见新任官家如此残暴,旁人也就罢了,奸臣阵营瞬间低了头,特别的明显。
感觉到身上落下一股灼热的视线,中书侍郎黄潜善当即软了腿脚,恐慌之下,低头连官帽都给抖落了。
关好目光如炬:“黄侍郎可是对朕不满?”
黄潜善当即捡了官帽,抖着手往脑袋上戴:“臣,臣不敢……”
说杀人就杀人,比那金贼也不遑多让,哪个敢?
关好冷哼出口:“你说得是不敢,不是没有。”
黄潜善:“……官家,臣对您,对大宋真的是忠心耿耿啊!”
关好不满道:“你的意思是说朕是昏君,是在污蔑朝臣了?”
“臣没有!臣不敢!”黄潜善连忙否认。
“那么黄卿展开说说,对赵氏血脉一事,朕该如何?”
闻听此言,黄潜善和已故贤德妃的双眼对视一瞬,果断道:“哪个女人不能生?是个女人都会生孩子!官家您尽可主持伐金事宜,应一边处理朝政,一边宠幸妃妾!这样既不耽误您讨伐金贼,也不耽搁皇家的子嗣延绵!”
啪!
关好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勃然大怒:“混账!”
“皇室诸人,朝中重臣,还有那数万女子皆在贼窝受苦,朕身为大宋帝王,在迎她们归家之前,焉能沉迷女色,行此畜生行径!”
“帝王若是无德,怎能叫百姓安心?”
“我看你便是那一心向金的宋奸,意图毁朕心智,乱宋根基!”
“李纲!”关好突然一声暴喝,“还不将此贼打杀了去!”
李纲挥剑便砍:“宋奸该死!!!”
咕噜噜——
又是一颗人头滚落。
这下子,奸臣阵营再不敢吱声。
没人说话也没关系,关好心道,这可难不倒我!
有赵桐的记忆在,她目光再次巡视,努力找着眼熟之人,还专往那缩脖胁肩的身上瞧。
奸臣阵营诸人被官家目光扫得两股战战,生怕被点名出列。
汪伯彦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己方阵营头颅,面色微沉。
关好挠头,没找到那个恨煞人的狗东西,便将视线落在了汪伯彦的身上:“汪卿,你学生哪儿去了?”
汪伯彦见官家不曾为难自己,不免松了口气:“会之如今在金廷护二帝周全,不便前来拜见官家,请官家恕罪。”
关好点点头,继续出老招:“汪卿,朕如今膝下无子,你当如何看?”
再次瞥了一眼地上的俩脑袋,汪伯彦胸有成竹:“国为重,家次之,官家既一心伐金,臣虽担忧,可官家乃天命之子,所思所想岂是我等凡人能理解的?”
“既如此,官家无嗣也无碍,那金廷中宗室子弟繁多,若官家能迎诸位归宋,倒也无需担忧继嗣之君。”
闻听此言,关好当即感动落泪:“听听!听听!这才是老成持重之言啊!”
“朕没有儿子有什么关系?我赵氏宗室子孙繁多,难道还挑不出一个继承皇位的?”
她看向李纲:“李卿且退两步,那滴血的剑莫要吓到汪卿了。”
紧接着,她又喊人拟旨:“汪卿所言甚得朕心,更是为了赵氏血脉殚精竭虑,不给个贵妃的尊位简直对不起他的这番苦心!”
说完,她又满含期待的看着汪伯彦:“汪贵妃,若朕说要亲自领兵出征,你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