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宗宝:“????”
那踏马的赔钱货也配花钱?
蒋宗宝一听这个女人要花钱,还是花在那个赔钱货的身上,险些控制不住破口大骂。
好在他还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咬牙道:“家里的地都是你在种,我天天喝酒你也知道,家里已经没钱……”
“没钱?”南锦屏声音冷了下来,抬起脚又在他三岔路口来了一下:“老娘踏马的管你有钱没钱?没钱也得给我有!你要是再说一声没钱,我就废了你,让你蒋家断子绝孙!”
马德请神容易送神难,老娘不留下来打你个几年,实在难消心头之怒!
蒋宗宝:“……”
“啊啊啊啊啊!!!”
蒋宗宝痛得皮肤窜红,汗瞬间就下来了,木刺深深地扎进了下巴肉里,大叫出声:“有!有!我有!!!”
他是一个男人,要生儿子,绝对不能被废掉!
南锦屏看了一眼柜子上的大洞,直接将人拽了出来,尖锐的木刺在他那一张胡子拉碴的脸上留下道道血痕。
“哪里。”
蒋宗宝宛若一条死鱼,有气无力的瘫在地上,再次遭到的重创,成功的让他贡献出了拥有不明气味的神秘液体。
见到她又开始瞪眼睛,蒋宗宝瞬间皮子一紧,赶忙指着床板下一块颜色稍深的砖头,“那里!就在那砖头里面!”
南锦屏看了一眼,伸手将砖扣了出来,手伸进去摸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瞧,里头大概有五两银子。
想着那个在货郎家里遭虐待的“继子”,南锦屏看了一眼地上的死狗:“我下的脚我心里有数,你这玩意儿估摸着不中用,还是趁早把老大接回来吧,那到底是你亲儿子。”
蒋宗宝也是这么想的,可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不中用?
还没等他反驳,南锦屏就往他身上甩了二两银子,“过去肯定要钱,你只要乖乖听话,把老大接回来,往后咱们一家好好过日子就行。”
这狗东西以前也是这么骗原主的,每次打完原主都好声好气的哄着给两块便宜的桃酥,说什么你只要乖乖听话,往后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南锦屏现在现学现用,打完一顿给二两银子去把儿子接回来,咱们再好好过日子,往后一家四口,啊不,还有那老不死的东西,一家五口的确该好好过日子。
蒋宗宝:“……”
蒋宗宝警惕的看着她,并不信任她的鬼话。
南锦屏无所谓,断子绝孙的威胁还是很大的,这狗东西再是不甘愿,也拖不了太长的时间,肯定会把大儿子给找回来。
似乎觉得这边消停下来是儿子打完人累了,隔壁的蒋母开始喊了:“作死的小娼妇!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赶紧的做饭去,你是不是想要饿死老娘!”
南锦屏看了一眼地上的死狗:“你娘在喊我做饭,你看,你是不是要过去帮我一把?”
蒋宗宝:“……”
踏马的男人哪里有钻灶屋的?
他正要反驳,却没想目光一抬,对上了南锦屏冷冰冰的视线,瞬间打了个寒颤,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我娘知道后会骂你的。”
南锦屏拽着人往外走,“没关系,她敢骂我我就敢打她,你让她随便骂。”
蒋宗宝:“……”
蒋宗宝咽了咽口水,跟死狗似的被拖到厨房扔到了灶膛后面:“点火烧水,今天煮白米粥,小丫要多补补。”
蒋宗宝咽回了赔钱货不配吃白粥的话,在看到手里的火叉后,让人兴奋的回忆浮上心头,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哐!”
南锦屏直接徒手将砧板掰成了两半,扔一半到他脚下:“这半边发霉了,待会儿烧了就行。”
然后将房梁上挂的两斤咸肉拿下来,切巴切巴全扔进了锅里。
蒋宗宝:“……”
看着对方切完肉之后直接将刀别在腰上,蒋宗宝赶紧低了头,默不吭声的将砧板扔进了已经点燃的灶膛。
翻了翻一旁的瓮,从里头掏出来四个鸡蛋,洗洗也扔进了锅里。
蒋宗宝看着她的动作,一顿造了这么多大米和肉还有鸡蛋,有心说娘知道了要骂人的,可是在看到她腰上寒光闪闪的菜刀后,再摸摸身上的伤口,到底是缩着脖子憋下去了,省得再遭罪。
“对了,往后家里的地你去种,那个老不死的好了之后也给我下地去,我给你们家种了十年地,接下来十年该你们娘俩伺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