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看出什么区别来。
罢了,他的眼力一直不好。
萧寂写完奏折,带着卷宗去了一趟长公主府。
驸马的丧事在陆府操办,长公主府里甚至连白灯笼都没挂。
下人们只在腰间绑了白腰带,除此之外,府内一切如常。
“萧大人请进。”
门房将萧寂带进长公主的书房,里面还坐着一位留着八字胡的年轻人,而且还是萧寂认识的人。
“萧大人,数月不见,恭喜大人升官。”
“贺经历?你何时来京城的?此行是为了公干?”
萧寂着实有些意外,当时在潭州,就是这位负责接待他们的,虽然过程不太愉快。
“是替郑王送些节礼进京,顺便替王爷给长公主请安。”
这等美差能落在贺经历身上,可见他在潭州府衙混得很好。
“来之后才听说了驸马的事情,王爷若是知晓肯定要亲自上京一趟,所以下官来请示公主殿下。”
郑王想要进京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除非长公主愿意为他进宫求皇上,皇上肯了他才能进京。
长公主命人带贺经历下去,有些话不好当外人的面说。
这是皇家家世,萧寂不想参与,更不会表意见。
他将卷宗递给长公主,陈述道:“黄敬闵这两日的行踪已经查清楚了,他当日受人邀约,要去醉香楼三楼最里面的厢房,只是他事先喝了酒,走错了楼层,这才进了驸马的厢房。”
长公主摇着扇子,不在乎地说:“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而且一死死两个,就算他们不是被第三人杀害,也一定是受人算计了。”
萧寂也有这种感觉。
但他找不到证据。
提刑司判案以证据为主,而且这二人的死也算不上无辜。
“驸马的行踪大约天黑前也会查清楚,不知公主接下来如何是继续追查还是以此结案?”
“你是来征求本公主的意见的?”
“是。”
长公主有些拿不准他的用意,试探道:“你查太子的案子时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萧寂恭敬地回答:“性质不同,臣愿意听从长公主吩咐。”
“笑话,本宫又不是皇子,你听我的作何?难不成还想让本宫效仿女皇?”
“您说笑了,一个案子而已,公主殿下如果执意要往下查,臣自当听命。”
“郑王每次写信来都会称赞你,他还说想念平阳侯世子,还给你们带了礼物,他的那份你代为转交吧。”
萧寂应下,“那微臣就告退了。”
“嗯,去吧,提刑司公务繁忙,这等小案就不用大费周折地查了,黄公公都亲自上门道歉了,本宫也不能得理不饶人。”
萧寂满意离去。
出门时,看到门口有一辆马车,马车上放着三口大箱子。
长公主府的嬷嬷笑道:“这三份节礼,除了萧公子您的,还有付公子与沈姑娘的,都是郑王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萧寂没有拒绝,但他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
长公主在朝中一直有自己的班底,而且这部分人既没有给皇上也没有给任何一位皇子,那是否意味着,长公主想扶持的人是自己的亲弟弟呢?
这也能理解,毕竟当年要不是郑王年幼,也许坐上龙椅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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