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虞琛的病,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治。”
听这话的意思,陈老像是知道些什么。
叶初柳眉微微蹙起,望着陈老的视线里满是探究:“您知道虞琛得的是什么病?”
如果能提前知道虞琛病情的情况,那么她去之前,也好多些把握。
陈老脸色沉了又沉,干枯粗糙的手握紧拐杖,若有所思般摇了摇头:“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清楚,只是我有个蛊师朋友,被请去了虞家,一直都没回来过。”
也就是说,虞家那边也请了蛊师,而且将蛊师囚禁在了虞家?
叶初眉心紧蹙,娇美白皙的面庞变的越来越严肃:“您的意思,我并不是很懂。”
陈老顿了顿,猛然深吸了一口气:“虞家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若是能治好虞琛的病也罢,可要是你治不好呢?”
“虞琛的病能拖延至今,想必是不致命的,虽然不能确定百分百将他医治好,起码我可以让他多活一段时间。”
叶初唇角微勾,礼貌性的为陈老添了茶。
“初丫头,虞家可是家大业大,按理说,虞琛病到这个程度,恐怕早就闹的人尽皆知了,但虞琛生病的消息被隐瞒的这么严谨,只有少数人知晓,你不觉得奇怪吗?”
陈老有些着急,说话间脸色都有些发白。
“我那位朋友自从去了虞家过后,就彻底没了消息,至今生死不明呐!”
去了的人没回来,虞琛生病的消息从未传出来过,这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叶初顿时明白陈老的用意,脸色略显阴沉晦暗。
她为自己添了杯热茶,声音冷了几个度:“看来,虞家手段的确龌龊。”
陈老见她意会,紧握着拐杖的手松了松,后仰靠在沙发上,语重心长道:“你去这一趟,怕是不能轻易从虞家手中拿到金草书。”
“没什么事是容易的。”叶初勾唇浅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靳然被蛊毒折磨。”
蛊毒发作时间不详,一直压着并不是个好办法,只有将蛊毒解除,才能令她安心。
“为了靳然,我愿意冒险去一趟隆城。”
陈老愣住,眉心紧蹙起来:“初丫头,有我在,这害蛊的蛊毒我是可以压制的,你去虞家这趟太过危险,你……”
“陈老。”叶初打断他的话,娇美的面庞不带任何惧色,“虞家的事情我多少了解过一点,既然我做好了去的打算,就不会怕。”
她现今的身份与之前不同,虞家就算想动她,也得再三思量,顾忌着楼家。
陈老望着她许久,叹息声连绵不绝,垂下头无奈道:“也罢,你是个有主见的,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一番,你既然执意要去,我也没什么可劝的了。”
“我去隆城,或许会耽误些时间才能回来,靳然这边,就有劳您帮忙照看了。”
叶初挺直了腰身,严肃的面庞上带着些许恳求的意味。
陈老点点头:“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时程那小子,就肯定会照顾好楼少的身体,这点小事我还是有把握做好的。”
“多谢。”叶初唇角微勾,有了陈老这番话,她就能安心去隆城了。
“不用客气。”陈老舒缓了僵硬的脸色,“那我先去休息了,上了年纪,熬不住喽。”
叶初点点头,起身上前将陈老搀扶起来。
陈老拍了拍她的手背,和蔼笑道:“初丫头,我自己回屋就好,你歇着吧。”
叶初不在寒暄,缓缓松开手,目送着陈老离开后神色渐渐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