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那层身份,早就与她无关了。
柳媛眉头微挑,她从时程嘴里知晓了这些事,并不意外,只是眼神里带着的那丝厌恶,却怎么也压不住。
“初初,这么晦气的人,早点赶出去算了。”
仅凭背叛楼家这件事,余沫诗就算赔上这条命都不够偿还的。
这样一个心机深沉又歹毒的女人,留在尚城苑,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要临阵倒戈。
叶初抬眸,若无其事的扫过池岁安,动作优雅的将桌上茶杯端起,柔声道:“她说了,她不是什么余沫诗,而是池岁安。”
“改了名字,还能改变她之前做的事吗?”
柳媛冷眸微眯,紧咬着牙关,显然已经对池岁安厌恶到极致。
“不知道她怎么还有脸来尚城苑的。”
羞辱的话就像是一阵风,汹涌钻进池岁安的耳朵里。
她手中紧紧攥着托盘,不敢逃,也不敢忤逆,只能强撑着听下去。
“如果没有岁安,我未必能从秦修言手中逃出来,她救了我的命,我欠她这个人情。”
叶初轻叹,姿态清冷地抿了口茶水。
“过去的事情,也并不全是岁安的错,她也是被人欺骗的,算是受害者。”
“她能是什么受害者?”柳媛嗤笑一声,“冠花的存在于楼家而言有多重要,哪怕是核桃大的脑子也能明白!我不信她不懂!”
懂是懂,但她胆子太小,被别人吓唬了几下就瞬间扛不住了,对错难分,叶初并不想继续追究下去。
“好了,你去休息吧。”叶初放下茶杯,对着池岁安摆了摆手,“这段时间,琐事先交给别人去做,过两天,你去医院做透析治疗。”
她答应池恺的事,还是得办。
池岁安一刻也不想待下去,重重点下头,逃一般离开。
“什么治疗?”柳媛拧着眉,十分不解的望着叶初,“你还打算帮她治病吗?”
“初初,被太善良了。”庄酌也想不通,好心提醒着,“余沫诗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她盗窃冠花的事,也可能与她私心有关。”
“这是我答应池恺的。”叶初淡然一笑,表现的十分轻松,“治好她的白血病,是我该做的,至于剩下的事,我自有决断。”
那温柔恬静的笑容里,隐约透出几分肃杀之意。
庄酌眉头微挑,笑着摇摇头:“凭你的做事风格,我提醒你的话,都算是多余了。”
这个女人,远比他想象中还要恐怖狠戾。
柳媛脸上的不悦持久未散,眸光紧紧盯着池岁安消失的方向,冷声道:“表哥变成这样,鬼知道会不会有这个女人的手笔。”
“你的怀疑也是我的怀疑。”叶初拍了拍柳媛的手臂,无奈开口,“但很可惜,竹青都调查过了,她没有任何问题。”
靳然昏迷不醒,一切的来源,都得归咎与秦修言。
那个男人的手段,不容小觑。
“现在没问题,不等于以后没问题。”柳媛长叹,语重心长的拉住叶初的手,“多防范着些总是没错的,我实在是没办法相信她。”
池岁安带走冠花,把楼家闹得翻天覆地,那些事,她都一笔一笔记着的,就这么轻易的将人放过,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