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指望楼靳然能从西城赶回来主持局面吗?”
他嘴角的弧度就快要裂到耳后根。
“别做梦了,他能不能活着回来都说不准,你何必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
“楼信峰,你别太过分了!”
旁边的成展忍无可忍,怒声开口。
闻声,楼信峰老脸顿时垮下来,大手一挥,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呵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断我的话?!”
他对着远处的保镖招招手。
“把他的嘴堵上!”
保镖迅速上前就要动手。
叶初出深吸一口气,出声制止道:“伯父,何必跟一个管家动怒?”
甜美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只是那婉转的腔调,都让楼信峰的心弦颤了颤。
“初初,既然你劝了,那我就饶了成展这次,他要是再敢出言不逊你也别怪我下手太重。”
叶初没有说话,沉吟不语地盯着楼信峰。
“你还年轻,跟靳然接触的也不久。”楼信峰话锋一转,笑得格外猥琐,“靳然这小子,不会疼人,但是我会,只要你肯答应,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这不要脸的老东西!
王妈在旁边听着,衣角都快被她扯烂了。
要不是少夫人提前叮嘱过,不能随便开口惹怒楼信峰,她早就冲上去给他两巴掌了!
“不知道伯父今日来,准备得有多充分,竟然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在楼家站稳脚跟。”
叶初试探性地询问着,单手摩挲着玉镯,感受那份冰凉温润的触感,才暗暗压下了心底的杀意。
误以为她是妥协了。
楼信峰也不藏了。
他对着远处的助理招了招手,扬声自豪道:“把东西拿出来吧,给初初开开眼。”
众人的呼吸停顿了一刹那。
叶初眸光冷厉的盯着助理,在见到那玻璃罩下的东西后,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冠花?!
消失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居然是在楼信峰的手里!
“认识?”楼信峰看出叶初的震惊,当即笑得更张狂,“想当初,我为了得到冠花,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不过还好,有余沫诗那个蠢货帮我。”
他站起身,悠闲自得地走到冠花旁,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摸索着玻璃罩。
叶初眸底的寒霜彻底弥漫,她冷冷地盯着楼信峰,质问道:“余沫诗,为什么要帮你?”
楼信峰微微一愣,嘴角的笑意顿时癫狂起来:“当然是不择手段啊!”
他瞪大眼睛,像是尝到了味道极佳的美食。
“不过,余沫诗虽然比不上你那么漂亮,但感受却很是不错啊!”
听到这里,叶初已经了然。
没有再听下去的欲望,更没有再耗费时间的兴趣。
她缓缓站起身,红唇勾起一抹宛若冰霜的弧度,在笑,却又散着令人惧怕的威压。
“楼信峰,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你进门开始,就没见到过楼韵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