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也是懂针灸的,说不定叶初真的有办法能救治楼靳然,可眼下……他连叶初的位置都查不到,更别说把人救出来了。
就像是陷入了死局,竹青心里越来越烦闷,他转眼担忧地看向昏迷中的楼靳然,对着远处的保镖冷声道:“照顾好楼总,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通知我,还有,楼总醒来之前,除了张医生,不许任何人进入。”
话落,他快步离开了医院,前往了楼家暗室。
暗室内,潮湿阴冷的空气让人呼吸不适,竹青看着守在门前的保镖,冷声命道:“把门打开。”
知道竹青是楼靳然身边的助理,保镖并未犹豫,迅速将门打开。
牢内关着的是江音澈,她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脏乱的长发混着血汗黏腻在脸上,双手被铁链牢牢禁锢,无法挣脱。
江音澈闻声,缓慢地将头抬起。
昏暗灯光下,她那张绝美的面庞已经惨白无色,那支香烟混着摄神草,她自然也吸入了不少,楼靳然所受的痛苦,她也一样承受着。
她抿了抿唇,视线是模糊的,误以为是再度审问的保镖:“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们杀了我……”
“江音澈,是我。”
竹青开口打断,站在铁质栏杆外,静静地凝视着她这幅惨状:“背叛楼少,被秦修言再三利用,得到这样的下场,是你想要的吗?”
江音澈的身体微颤,像是在遮掩什么似的,把头压得极低:“他们问不出来,所以楼靳然派你来审问了吗?”
“是我自己要来的。”竹青声音低沉,隐约透着凄凉。
江音澈笑了,笑容里充满了苦涩:“为了看我这个叛徒的下场?好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千万被背叛楼靳然吗?”
竹青皱眉,忽略了她话语里讥讽的意思,只缓慢蹲下身体,眸光柔和地望着她:“我跟你不同,就算我不知道背叛楼总的下场有多惨,我也一样会忠心耿耿。”
人心从来都不是石头做的,楼靳然信任他重视他,那他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紧楼靳然。
“可笑,你就算做的再多又怎样?还不是楼靳然身边的一条狗。”江音澈的话里带着许多埋怨,“当初,我也跟你一样死心塌地,可我得到了什么?”
她第一次见到楼靳然的时候,是懵懂的,跟在他的身边学会了权谋心计,那些在别人眼中看起来繁琐的事情,她都解决得非常得心应手。
她知道,楼靳然是高高在上不容染指的男人,他矜持高贵,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她以为,只要她做的足够多,足够好,迟早能打动楼靳然那颗宛如冰川的心。
五年前,她没做到,五年后,她选择了背叛楼靳然。
“江音澈,你太感性了。”竹青叹气,知道男女有别,只是没想到江音澈这样一个看起来格外理智的女人,会因为秦修言几句甜言蜜语,就甘愿被利用。
“如果人人都像楼靳然一样理智,那这个世界该有多恐怖?”江音澈缓慢地将头抬起,嗤笑一声,“何况,楼靳然为了叶初,不也变得不理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