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他跟秦家联手搞垮叶家,霸占了楼氏的掌控权,也在那段时间,他将楼靳然的人从楼氏清理得干干净净,也顺从秦家的意思,放低了底线,招了一批人进来。
那么多人,究竟哪个是秦家安插进去的,他怎么会知道?
“叶家呢?”楼靳然眉头微蹙,冷着面庞盯着他,“秦家为什么要对叶家下手?”
叶初的倦意随着他的话蓦然散去,她错愕的将视线转到楼靳然身上,怔怔地问道:“什么意思?叶家不是杨帆寻为了骗取保险,才设计的吗?”
楼靳然没说话,只是紧盯着楼道宁,等一个答案。
“我不知道,这都是秦家的意思。”楼道宁惧怕他的眼神,低下头不敢再跟他对视,“我知道的事情,你都已经查到了,你不知道的,问我也没用。”
“楼允枫是你的表弟,他从没插手过这些,你千不该万不该对他动手!”
楼靳然脸色晦暗阴沉,握住叶初的手缓慢起身,冷扫过楼道宁低声道:“放心,他不会死也不会过得很好,下次再见他,有什么话就尽快说了吧,不然以后没机会了。”
“楼靳然!你不怕我告诉老爷子吗?!”
楼道宁慌不择乱,垂在身侧的手颤个不停。
“老爷子年岁已高,管不了那么多,不信你可以试试,看他老人家,会不会为你做主。”
他居高临下,垂眸俯看着连一只蚂蚁都不如的男人,眼底逐渐弥漫出厌恶,过后,他拉着叶初上了楼,不顾身后的男人抓狂。
卧室内。
叶初合上房门,一双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质问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叶家破产跟秦家有什么关系吗?”
她一直以为,那都是楼道宁贪,是杨帆寻作恶导致的结果。
楼靳然将领带放好,抿了抿薄唇,望着叶初却难以启齿。
“你说啊!”叶初冲上前,拽着他的手臂,急的红了眼眶,“叶家跟秦家从没有过接触!秦家为什么这么做?!”
自从知道秦修言跟叶初之间的关系,他就对叶家破产,叶成泊的死起了疑心……
具体原因,他也只猜了个大概而已,所以才问参与此事的楼道宁,是否知晓内幕。
“别瞒着我,楼靳然。”叶初见他始终不说话,扯着他衣角的手紧了紧。
“陶香斐是秦修言的生母,据调查得知,他极有可能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楼靳然蹙眉,就算他做好了告诉叶初这件事的心理准备,可见她恍然失神的模样,仍然不可避免地感到阵阵痛心。
呼吸凝住,叶初拽着他衣角的手无力地松开,整个人的身子忽然软下。
楼靳然一把揽住她的腰间,将她报入怀中,低声安慰道:“只是有可能,并不确认秦修言跟你真的有血缘关系。”
叶初伏在他怀中,身体冷的像是在寒风中站了许久似的,声音沙哑哽咽地问道:“所以,我父亲,也是被别人害死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