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步推开他往外,才走了一步,一道大力袭来将她抱进了怀里。
“我走。”
他沉沉落下一句话,迈着步子出去了。
屋外的身影消失,指尖残留的温度还烫着,苏皎下意识往外迈了半步,又清醒回来。
一步步挪回床边,她将被子蒙到脸上,明明白日忙了一天早该困的时候,她却睁着眼,久久不睡。
心里躁得很。
谢宴迈出门槛,到了苏府的门外,眼前一黑再度扶住了门框。
“主子。”
长翊还没上前,“啪”的一声,路过的一个老妇人便拍上了谢宴额上。
“哟,这暑气大的。”
她推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摊,似乎是才从集市回来,上头还摆着几碗凉茶。
谢宴抬起头,便对上老妇人担忧的眼。
手里骤然被塞进来一个瓷碗。
“大夏天的,别总出来跑,暑气不伤身体,也难受的嘞。”
老妇人推着小摊走远了,长翊扶起谢宴。
“属下扔了。”
来路不明的东西,长翊自然以为他不会喝。
才去端,谢宴反避开了。
他仰头将那一碗凉茶一饮而尽,心口的闷热随着这碗茶一起吹散了。
谢宴想,她喜欢的故居,的确是很好。
比他的皇宫要好很多。
一刻钟,两刻钟,苏皎骤然坐起身子。
三两步跃下床往外。
“啪”地一下推开门,动静惊起了树上的鸟四散飞走。
苏夫人正往廊下来,看到她往外。
“去哪呢,皎皎。”
苏皎弯起唇朝她笑了笑。
“睡不着,出来走走。”
谢宴前脚才回了客栈,屋门便被推开了。
才喝了清茶,眼前的发昏还没好,他懒懒瞥去一眼。
“这么晚了还来?”
“怕你死在这,不好交差。”
一碗
泡了薄荷的凉茶被徐稷搁在桌上。
“白天就摘了那么一会菜,也能中暑气?”
“谁跟你说的?”
徐稷但笑不语。
这幅模样反倒让谢宴起了兴趣。
“总不能是——皎皎?”
本是随意的一句调笑,却久久没听到徐稷的答。